“剥光她的衣服,将她丢在少有人来的偏厅,割开她的咽喉,将她擅长的小提琴塞进她的身体,你看她咽喉的流线,几乎要和琴颈结合了。
而如果只是要报复福诺迪斯先生的话,凶手根本不需要做这么多。
也就是说……”
她站起来,指尖上仿佛沾到了地上的血迹,透着隐隐的病态的殷红,“所以凶手的目标,或许从一开始,就只是韦斯莱小姐。”
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韦斯莱小姐为何会结下这样深的怨?
“之前从未与人结过怨的女孩突然被人用残忍的方式报复了那么只有一个最可能的解释,凶手是在这场交流会上产生的怨气,也就是说……”
“凶手来过这里。”异口同声。
第27章最痛的背叛来自身边(四)
虽然有些不忍心告诉福诺迪斯先生这个残忍的消息,但是作为亡者的亲人,他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该知道的总是会被知道的,隐瞒并不能使事实发生变化。
更何况在这种死因不清不楚的情况下隐瞒着韦斯莱的死讯,只会让她的亲人在得知真相后愈加痛苦。
而在问清楚了韦斯莱的情况后,维特斯就通知了警局过来控制场面,本想帮忙的阿诺忒却被派去喊来福诺迪斯他义正言辞,美名其曰她一个女孩就应该做些轻松的工作,不要参和进这些血腥的事情。
阿诺忒心里明白对方这是体谅她一个女孩子,虽然对这种体贴不置可否,但是维特斯毕竟是好心,当然他也肯定有不想让她碍事和知道太多然后跑去给杰克通风报信害他失去调查权利的想法,但她本来就没打算掺和进这件事,是以对方要求了,她也没有拒绝,直接转身去找人了。
找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还在与弗洛丽攀谈,他笑得欢快,丝毫不知道发生在她的女儿身上的惨事。阿诺忒心中顿生可惜这样灿烂的笑容,以后也不一定能再看到了。
“福诺迪斯先生。”阿诺忒停下脚步站定在男人面前,而回应她的,是男人略带疑惑的眼神。
阿诺忒在音乐界并没有什么名气,这次更是单纯地作为一个陪同者随着洛蕾莱来,倒是弗洛丽有时候会说起她,言谈间是对她明明在钢琴极有天分却不愿深学的喟叹与惋惜。
男人与弗洛丽是熟识,她常说,次数多了他肯定记下了些,更别提阿诺忒的母亲拥有着的那间时常被拜访的私人的乐室了。
一来二去的,福诺迪斯也算是和她积累了一定的熟悉度,最有代表性的事件就是有时候闲暇下来了,又在乐室碰到了她,他也不会介意和她说上几句与音乐无关的家常。
“阿诺忒?”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你找我有事么?”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说……所以我能请您出来谈谈么?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见对方有些不以为意的样子,她补上了后半句,“是关于韦斯莱的。”
一提到这位极受宠爱的女儿,男人的表情瞬间严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