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我们也要通禀山长一声。”扭头找了人群中的斋长出来,让他进去细细说与山长听。
趁这机会浓墨拉着兆志把玉芝嘱咐他的话从头说了一次:“………小姐道说与少爷听,少爷自然知道该如何继续…”
兆志摇摇头笑了,自家这妹妹真是越来越明了,竟然能想到这种法子,现如今既然已经去叫山长了,他要好好考虑考虑如何说服山长接受自家日日送吃食的这个事情了。
须发斑白的沈山长自书院内缓步走来。兆厉带着弟弟们上前与沈山长行礼,沈山长认真回了礼,双方直起身以后沈山长才和蔼的问道:“听闻你家里说之后要日日往书院给学生们送吃食?”
兆志上前又行一礼躬身回道:“确是家严家慈使家中人送来的,只因家慈见我们兄弟日日苦读到深夜,又想到同窗们皆是如此,心中多有不忍,这才派人送了来。”
沈山长捋捋胡须:“这可不成,若是他们自愿与你家买那我自然不会阻拦。可是你家若是日日送给书院,占了你家大便宜,那成了什么样子了?”
沈山长平日就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儿,兆志其实并不怎么怕他,闻言笑道:“山长此言差矣,学生家正是专门做吃食的,又不是专门花钱去买,反正不过是每日与我兄弟几人做的时候不过顺手多做几份罢了。
这些吃食大多都是学生家独创的,尚未在铺子里对外挂牌,众同窗就是想买也买不到呀。
学生与众同窗既然在书院初创之际相识于泺源书院,自然是我们之间特别的缘分,日后一起走出去也是堪比兄弟的同窗之情,说到底不过是与兄弟们同吃一锅饭罢了,山长为何如此与学生家见外。”
沈山长仔细打量了一下兆志,这孩子这嘴可真能说,说了自家吃食的独特之处,又几句话就拉着全书院的学生上了一条船。能说会道,懂的权衡利弊,沈山长人老成,自兆志说了自家是做吃食生意的时候就懂了陈家的意思了。
他与兆志也相处几个月了,这四十余个学生他是真的放在心上的,自然也看到了陈家几兄弟的踏实与努力,最重要的是看得出来他们都有一颗赤子之心。
这种外圆内方的人正适合在官场打滚,若是兆志做了官,只需稍加□□,定能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慢慢爬上去,日后又是大周朝的一个栋梁之才!
因着沈山长的沉默,围观的学生们不由有些忐忑,不知山长是如何做决定。
沈山长看了看大多学生们不安的表情,又看了看面前的兆志淡定含笑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这种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双赢的事情,他又何必古板的在意那些细枝末节呢?
沈山长缓缓开口道:“既如此,那就劳累尊父母日日送吃食过来吧。这次旬假你们兄弟几人回家之后,定要替我多谢谢二位。”
话音刚落,机灵的砚池就凑上来笑道:“家里老爷太太都十分山长与先生们对少爷们的谆谆教诲,特地也带了您几位的份,与各位学子都是一样的一开胃点心一主食一餐后点心,小的这就与您送到先生们的房里?”
既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情,沈山长自然不会再在这些小事上矫情,点点头道:“几位先生与我一起同去书房,正好用这来做午饭得了。”
几位先生都是颇有些洒脱性格的人物,本就对那山楂饼十分好奇,闻言自然不会推辞,与学生们告辞之后携手一起随沈山长往他的书房走去。
砚池见状急忙喊上润墨与他一人提着两个食盒一起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