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一个小太监,难道我还没资格处置吗?”雨燕对于浮生那暗含不屑的语气感到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看着。
“你可以处置,但就怕,你担不起后果。”浮生往前凑了一步,魅惑一笑,惹得雨燕楞在原地。
“你,你,你,真是反了。一个小小的奴才,竟然敢这般张狂!你等着,我这就去请长公主亲自处置你,看你到时候还敢不敢像现在这样狂妄。”雨燕狠狠摔门,拂袖而去。
等雨燕离开,浮生脸上毫不在乎的表情立刻褪去,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刚才听雨燕说,沈暮歌一宿未眠,看样子,应该是喝了很多酒。回想起昨夜她离开时就已察觉到沈暮歌的情绪不太对,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沈暮歌的伤心程度。
“你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搞不懂。”浮生在房里踱着步,暗自叹着气,自言自语道:“若你真如此看重这份情,又是如何能狠下心抛弃我?若是你真能狠心,又何必这般折磨自己。你到底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我。”
嘴里虽然说着沈暮歌是自讨苦吃,可浮生的脚步却不知不觉朝长公主的寝宫方向挪去。只不过是过了一夜,为何她心中对沈暮歌的恨意就仿佛被什么情绪给绑住了。浮生知道自己应该恨她的,可是每每看到她的脸,那张自己朝思暮想,至死都无法忘记的容颜,那张犹如万年冰山冷硬的脸,为自己绽放出妖娆妩媚的笑靥,还有为自己落下的泪,都让她好不容易冰封起来的心,一丝丝地开始崩裂。
雨燕狂风暴雨般冲过去想要教训浮生,怎料反倒被浮生的狂妄给气得不轻。现在又怒火中烧地朝外殿走去,路过一旁站着的秋蝉时都顾不上寒暄。
“哎,我说,雨燕姐姐你这是去做什么?风风火火的,长公主可还在里面呢。”秋蝉叫了雨燕两声,见她不答,脸色不善,而且还脚步匆匆径直往外面走去,生怕出了什么事,连忙拉住她。
“秋蝉,我现在有急事要去处理,待会再与你说。”雨燕挣脱开来,还不及走出几步,又被秋蝉拉住。
这一回,力度倒是大了许多。看来是要真心拦下自己了。
雨燕皱眉看着秋蝉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丝毫没有放松的可能。只得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准备好声劝说,在自己原地爆炸之前将秋蝉劝离。
“秋蝉,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先松开。”
“我才不信,长公主还在,你能有什么比长公主更重要的事。”秋蝉轻哼了一声,手上力度不减。
“好了好了,你先顺顺气。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了,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秋蝉见雨燕停住了脚步,这才松了手。靠近了些,伸手替雨燕顺气。
“哼,还不是浮生那家伙!”雨燕脱口而出,立觉不妥,四周张望了一下,见无人注意,这才接着低声说道:“这回公主的病八成是他引起的,刚才我想去教训一番,怎知这人竟然仗着公主偏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说要请公主责罚他,谁料他还恐吓我,说是我承担不起这结果。你说,这还了得!”
“他当真如此说?”秋蝉听完雨燕的话,竟没有如雨燕般气恼,反倒是深沉思索起来。
“还能假的了吗?我自幼在长公主身边伺候着,还从未见过有人如此轻狂。”雨燕越想越气,好似又回到了当时的境地。
“雨燕,你有没有发现,长公主的确对浮生不一般?”秋蝉开口阻止了雨燕的怒火,将其思绪引到了另一个方向。
“是不一般,要不我昨日里怎会那般着急地跟你传话,让你禀告千城公主。这不,还没弄明白缘由,这长公主就被折腾病了。我看这浮生啊,不能再留了。管他用什么法子让长公主青睐的。”雨燕重重叹气道:“若是再让他这么折腾下去,长公主还不知会怎么的了。”说罢,又心疼起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