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却已经成为习惯。这已经是她每日固定的自我激励,就像当年刚开始习武,练习扎马步时,爹就曾这般教过自己。如今,也只能靠着这样,才能开始新的一天。
“小陆子,快起来,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快点!”秋蝉的声音毫无意外地从门外传来,听不出一丝的怜惜,倒也没有了最初的厌恶。
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弄清楚了秋蝉姐姐对自己的厌恶之情从何而来,又终于将误会解释了清楚求了原谅。好说歹说帮着做了一个月杂活,才换来秋蝉的好脸色。然而,千城公主的脸就没有正常过。经常变来变去,让陆诚颜无所适从,她真的搞不懂这个公主为什么要对她这个无名小卒这么有兴趣。
“秋蝉姐姐,你说今日里又会有什么花样?”陆诚颜将自己拾妥当,戴上太监帽,苦着脸打开门。
“少罗嗦,公主的心思,是你能猜的吗?”嘴上严厉,秋蝉的眼里倒是有点柔和。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发现小陆子虽然傻愣愣的,但也并没有之前所想那般可恶。
叹了口气,陆诚颜也只好跟着秋蝉走了。
千城公主此刻并没空去调戏陆诚颜,听说昨夜长公主宿醉,今天她便立刻赶往御书房探望皇姐。见皇姐气色如常,正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奏折,也看不出丝毫异常,此前的担心逐渐放下。
安静地候在一旁等着,也不言语。
“千城,一大早就过来,可是有事?”沈暮歌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没事,没事,就是有些想念皇姐了。好些日子没见了,特地来看看。”
“平日里你再想我,也不曾这个时辰来过。”沈暮歌抬眼,含着笑意地看着妹妹。
“这不是来跟皇姐交流下情况么。我把陆诚颜拾得挺听话的。”千城也不好说得太直白,只得用陆诚颜做个对比暗示。当初两个太监,她们姐妹俩一个人挑走了一个,现在该是展示成果的时候了。
“听话?我怎么听说你们是互相伤害啊。”沈暮歌将手里的奏折合上,放回原处。抬头正视着沈语琴,眼底的笑意愈加明显,分明是在调笑。
“哪有什么互相伤害,我可是公主,陆诚颜怎么可能伤害到我。怕我怕得不得了呢。”摆摆手,沈语琴对于这种传闻,立即做出否认。
“你还准备管教多久?我听左斐说,江湖那边,可是快要瞒不下去了。陆家庄和清江派几乎快要翻脸了。”。
“咳咳,还早还早,怎么着也还得一段时日。”沈语琴刚要咽下的茶在此刻犹如游蛇,在吼间盘桓,令她难受。
“那你可要想个法子,或是再弄个新的传闻。不然,陆诚颜你怕是留不了多久了。”沈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