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她要的钱要,不要的多一分也不拿。
她攥着那两万块钱,跟卫蕤仔细地算起账来:“一小时两千,超出部分一小时加五百,现在是……”二丫看了眼腕表,“现在是十一点,四个小时是六千,扣除你给我买的这件衣服。”
越算卫蕤心里越凉,越算胡唯嘴唇抿的越紧。
偏偏二丫还净捡着让人浮想联翩的字眼说,什么‘按小时’,‘加五百’,‘买衣服’。
算到最后,二丫只留了三千,把剩下那部分重新塞回卫蕤手里:“这些还你。”
了钱,也不管胡唯答不答应,二丫径直走到一颗柳树下,脚踢着石头子儿。
卫蕤捂着心口长长呼气,指着二丫:“你认识她?”
小胡爷抱肩不动声色:“这话我得问你。”
卫蕤正色:“她是你什么人。”
小胡爷轻声质问:“你把她怎么着了。”
这话,卫蕤听出来了,这句话说不好,小胡爷下一句是要打人的!!
卫蕤指天指地掏心掏肺地发誓:“我要是把她怎么着了,天打五雷轰。她快把我玩儿死了才是真的!”
胡唯不做声,就盯着卫蕤,等他自己往下说。
卫蕤缓了口气儿,靠在胡唯的车上,弯了弯手指:“烟,给我一根”
这画面,活生生像电视剧里警察审犯人似的,犯人在垂死挣扎前,总是要一根烟,才能吞云吐雾地把作的恶、干的坏事抖落个干净。
胡唯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递给他。
卫蕤点燃吸了,压压惊,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慵懒态度:“我去一个老熟人那,正好碰上她在应聘,人家没要她,出来在电梯口我就多嘴问了一句,她说她会英语,我晚上恰好有个急事要翻译,就临时借她充公了。”
“那钱也是给她翻译用的?”
“对。”卫蕤低头喷出淡淡烟雾,“一小时两千,要价十分公平合理。”
“衣服怎么回事儿?”
“她穿的不合适,到商场换了一件。”
“翻译到现在?你开的什么会?”
卫蕤完全放弃了挣扎:“我带她酒吧喝酒去了……”他斜睨着胡唯,“你要是跟她熟,她什么酒量不用我说吧?”
胡唯低笑。
什么酒量,过年跟她二伯拼五粮液,把她二伯喝的抱着马桶直吐她都能喊再来一瓶的酒量。
他这一笑,卫蕤沉痛捂着脑袋:“太能喝了”
喝酒这事上,能在二丫身上讨到便宜的人,少。
“给她锁车上干什么。”
“想送她回家啊,车里不老实的很,这么晚,我怕她跑了。”
“怕她跑了?”小胡爷探究地又问了一遍,手伸过去,要拎起卫蕤。“你把她当动物圈着?”
卫蕤多少年没跟人打过架了,他那身板,也不是对手。
何况卫蕤没忘,这胡唯早就不是小时候的胡唯了!那是扔到解放/jūn_duì伍里摸爬滚打了十年的中尉!
卫蕤气急败坏:“我要有坏心天打雷劈!不信你问问她,我碰她一根手指头没有?”
小胡爷回头:“他跟你动手动脚了吗?”
二丫气势滔天:“他拉我手!还拽着我跳舞呢!”
胡唯回头意味深长。
卫总监耷拉着脑袋,“你要打就打吧。我知道你跟我们不亲了,雁城养了十年……早把我们这些小朋友给忘了,什么小春儿啊,卫蕤啊,都不重要了。”
胡唯笑骂着松开他,照卫总监屁股就是一脚:“阴阳怪气的。”
交代完,卫蕤反客为主,改为审问小胡爷:“你这样问我,跟你到底什么关系?我知道她是从雁城来的。”
“你想她跟我是什么关系。”
卫蕤略一犹豫,脑中回忆着二丫刚才对他说的话。
“我姥姥没了。”
“哦,是三伯告诉你的……”
卫蕤震惊:“你俩这是”
小胡爷轻描淡写的笑笑:“走了,改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