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说两句。”杜甘妻子听出兄弟二人话中□□味,赶紧圆场。“胡唯,二娘记得去年好像听你爸提过,说你不是跟……谁家的闺女谈来着?”
胡唯如今二十七,是个中尉。
他高中毕业那年就去当兵了,第二年转了班长,第三年因为一场大比武拿了冠军被选送参加考试去了军校进修,毕业后直接被雁城军区机关要走成为一名干事。
起初不起眼,因为他懂电脑会制图,给安在了营房科。后来机关开大会他被借去帮忙布置会场,领导对他开始有些印象了。
小伙子一米八的个头,眉眼英俊,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话虽不多,办起事来却不含糊,条理清晰逻辑性强,懂得平衡各部门之关系。关键时刻冲的上前,为难时刻低的下头。
看准他以后,也没有声张,军区的政治主任找人通电话了解了胡唯在连队时,包括他在学校念书时的表现和成绩,心中多少有了肯定。后来有意在开会时,或组织活动时点名让他参与,便于进一步考察。大概过了一个月,找他谈过话之后,胡唯就正式调进组织科专门负责各类会议和讲话稿了。
一个年轻且有发展的小伙子,开始有人盯住他想给他介绍对象了。
最先跟他提出这事的是单位负责与地方搞联谊的一个宣传干事,只说xx团退休的老团长有个女儿,一心拥军,正好你也是单身,如果有空去见见?
胡唯当时听到这事先是犹豫了一下,有点抹不开,经不住干事口若悬河地劝说,第二天就准时去了。
刚开始接触的不错,一样大的年纪,胡唯性格内敛,女方脾气爽朗,两人十分互补。
可接触了一段时间说起胡唯的家庭情况,被坦诚告知后,女孩有点打退堂鼓。
一是胡唯家里没有婚房,结婚后可能要和公公住在一起。如果不住一块,要胡唯倒插门她家,那样的傲骨,是不可能愿意的。
二是万一胡唯的亲生父亲找上门来,赡养问题也是个隐患。
于是在两人又一次见面时,女方委婉地表达了以后还是当朋友的想法,胡唯从容答应。
如今又将这么桩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起,胡唯兴致缺缺:“性格不合适,早就分开了。”
“啧,怎么分手了。其实条件挺好,听说家里有人在你们那儿当官,没准结婚以后能沾光。”
二伯母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儿,很会算计。
胡唯听到“沾光”这两个字时微扯了扯嘴角。
这一笑,没被别人看见,倒是被细致贤惠的大伯母撞进眼里。
“胡唯,还年轻,不着急,你喜欢什么样的跟大伯母说说,回头我们单位有合适的,帮你留意着。”
这时,胡唯则是真心真意笑了,乖的像人家亲儿子:“我不挑,您看中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的。”
这一句话,说的大伯母心花怒放。
提起对象
杜甘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胡唯是个男孩,不着急,咱家二丫有合适的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了?”
一句话出,全场寂静。
打牌的几个男孩不做声了,唠家常的几个长辈也不言语了,大家齐刷刷望向客厅电视机的方向。
等了半天,见她还没吭声,众人纷纷纳闷:“这孩子哪去了?怎么没动静了?”
待凑近一瞧。
只见二丫歪在沙发上,裹着小绿袄,脚丫微蜷,睡得不知天上还是地下。
一阵低笑。
“给她盖上件衣裳,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