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日没夜的都不回家,会不会就是在......这样的地方?
这地方,是比家......还要好吗?
“去城南。”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帘子,了目光回来,道:“去找一位大夫。”
以前她还在荣国公府的时候,曾有一位易大夫给她诊治,易大夫云游四方,医术湛,曾经他留下的一副药,对她身子的赢虚之症,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只是无法根治。
前些日子国公府传来了消息,说是易大夫最近回了临阳,在城南住下了,当时她想着是过一段日子就去找他,只是此番怀了孕,便提前去了。
她不奢望自己的病症能够根除,只是希望他能为自己保下肚子里的孩子。
这样,便是对她最大的恩赐。
......
到了城南的时候,已近辰时,戚儿见过了易大夫,求了方子,没多久便出来了。
接着,便该去药铺抓药了。
戚儿着了软垫,斜斜的躺在马车里,想着方才易大夫和她说,保下这孩子虽是凶险,但好生调养,尚是有希望的。
她听到这话,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便放下了一半。
心里绷着的那根弦一松,困意便慢慢袭上了心头,眯了眼睛,将睡未睡之时,妙云突然在她耳边轻轻唤了两声。
“夫人,夫人。”
戚儿听见了声音,却是没睁开眼睛,只是出声,懒懒问道:“怎么了?”
“这......”妙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是道:“您还是看看吧。”
听妙云语气有异,戚儿便睁开了眼睛,稍稍直起身子,不晓得发生了什么,疑惑的看着她。
妙云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难为,朝戚儿眨了眨眼睛,便掀开窗帘子,示意她往外看。
戚儿便顺着看了过去。
这是回将军府的路,再过一条巷子就到府邸门口了,她的目光慢慢扫过去,忽然看见了什么,眸中惊惧之色顿现,睫毛开始轻轻的颤抖起来,咬着下唇,微微泛白。
一个身穿月白袍子的男子,似是喝醉了,走得歪歪扭扭的,伏在一名女子身上,而那女子,一身藕丝琵琶对襟衫子,一手放在男子的腰上,虽是只有一个背影,却仍可以预见,女子的姿容,是很不错的。
而那男子,是谢南骐。
戚儿马上就镇静了下来,她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将呼之欲出的情绪全压了下去,然后出声吩咐道:“停车。”
马车正好在巷子口停了下来,拦住了那女子和谢南骐的去路。
“姑娘留步。”戚儿掀开车帘子,踩着车凳,慢慢的走了下来。
毕竟是受了良好教育的贵家小姐,就算心中惊惧疑惑,但还是保持了表面上的淡然,抬头,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眼前这人,生的窈窕纤细,眉眼清丽,容貌虽不是顶顶出众的,但胜在气质宛若清荷,清新脱俗,光看了便让人觉得,这是个饱含诗书气韵的女子。
“不知姑娘是想带我家相公去哪儿?”戚儿说着,便给了妙云一个眼神。
妙云意会,便立马上前去,要从那女子手中,扶谢南骐过来。
女子直着身子,微微蹙眉,任着妙云将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