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穿好,敞开来,露出壮的胸膛,鼓鼓的肌肉,线条分明。
因着方才是沐浴出来,身上滴着水下来还未擦干,墨黑的头发披下,衬在小麦色的皮肤上,是男人独有的阳刚之气。
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同时怔住了。
屋子里瞬间寂静下来,冰冷而尴尬的气息在周身弥漫。
谢南瑾先反应了过来,惊道:“怎么是你?”
方才他沐浴的时候,就听见了屏风后面有声音,当时便有些恼怒,不晓得在这个家里是谁有这个胆子躲在他的房间里,于是匆匆的擦干身子,想一探究竟。
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躲在这里头的,是蓁蓁。
可他先想起来的是......刚才的那些事,都被蓁蓁看在眼里了吗?
蓁蓁一瞬间受到了重大的冲击,只觉得脑子一片嗡嗡的响,糊涂的厉害。
那一刹那她才猛然的想了起来,自己这待的,是大哥的房间。
就算她明白,那些事对男人来说,是最平常不过的,如果今天站在她面前的是谢南骐,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甚至不会有任何反应,因为他谢南骐,就是这个德性。
可是,当这些发生在大哥身上,她便是觉得真真正正的难以置信了。
他是大哥,是抚养她长大,撑起这个家,一个像神一样高高在上的男人。
在她的心里,他永远都是,美好高大,无欲无念的。
但方才的那些声音,不过是半刻钟前的事,她却羞耻的发现,她连每一丝的喘息声都还记得清楚,蓁蓁想着,耳边有声音在回响,脸霎时间就红了。
她震惊,羞耻,接下来,也害怕。
然后下一秒,在谢南瑾来不及反应的瞬间,蓁蓁的眼泪夺眶而出。
就像泄了闸一样,哗哗的,便停不下来。
她这一哭,谢南瑾就束手无策了。
真是的,屁大点事儿,他也没说什么,她哭什么哭啊!
不过说起来,其实遇上这事情,谢南瑾说不尴尬,那真是才怪了。
本来家里养着个女孩家,那有些方面的知识,该是由母亲传授才是,只是,她没有母亲,她只有哥哥。
所以,谢南瑾硬着头皮,也要上。
就像上回她来葵水,他也得去想,她是不是明白那些知识,如果不明白,他得教。
真他妈的麻烦!
蓁蓁还在哭,泪水朦胧间,忽然看见了什么,身子一震,哭泣声就停了下来,一手抓住谢南瑾的裤子,抬手就掀起了他的衣服。
女孩柔软带点凉意的指尖抚上他的腰际,是痒痒麻麻的触感,对于一具刚刚发泄过的身子来说,显然是战栗到极致的挑逗,谢南瑾身子一紧,伸手就按住了她的手。
一句“你要干什么?”还没问出口,蓁蓁就又哽咽着出声问道:“这是......上回......受的伤?”
谢南瑾这才反应过来。
南夷一战,他受了重伤,养了整整半个月,才是好了一点儿。
“恩。”谢南瑾点点头。
他从小习武,比常人要壮硕的许多,但是腰侧这一处,是直接用刀枪刺入划开,皮肉翻开几近见骨,可以说是十分严重的伤势,就算结了疤,那也是很狰狞可怕的。
谢南瑾怕吓着她。
于是他装作不在意从她手里扯过了衣裳,复而随意一系,将伤疤拦住,道:“没什么,早就好了。”
蓁蓁本来好不容易止了些泪,这会儿看见那伤疤,鼻子一酸,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