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子临拎起了茶壶。
南睢云立刻声,正色道:“即使要去中州,你也应当等伤好了再去。”
越子临现在的身体,真不是他说,再捅几刀就被撕碎了。
“我歇一个月。”越子临道:“过完年再走。”
南睢云仍是不赞同,道:“你的身体至少歇半年。”
“时间不等人。”越子临不同意。
“是时间不等人,还是人不等人?我听说那位段小姐风流,你不会是害怕……”
越子临捏着那把羊脂玉的茶壶,扔到地上,啪地摔碎了。
“啊呀,祖宗!”南睢云看着一堆玉屑,心疼都写到了脸上。
这样的壶南睢云不少,这把却是他最喜欢的,心尖尖上的爱物。
越子临抽了口烟,一笑,走了。
南睢云坐在椅子上对着那对玉屑叹气,“从小就对着师兄能耐,算什么本事。”他小声道。
“我和别人也能耐。”越子临道。
“有本事和你那段小姐使性子去,那才是厉害!”
越子临拿着烟枪的手一顿,道:“你管我!”
说着人就远了。
南睢云大感惊奇,他实在是想不出那段长歌是为什么能看上越子临的,如此脾气,放在家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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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问情
大年三十,她去端了几盘饺子去给师傅师母上坟。
越子镜太忙回不来,顾明远又远在崇州,今年又是她一个人。
她扫净了坟冢上的雪,毕恭毕敬地拜了三拜。
“我杀了珈蓝。”越子临平淡道:“或者说,是她死在了自己女儿手上,师傅在时对我的所作所为从不评价,可我知道师傅不愿我如此。”
温若冰说,他救她回来是为了保她的命,不是要她的命。
越子临之后研读武学,几乎到了痴狂的地步,为速成练就邪功,却险些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温若冰替她梳理静脉时这样对她说。
那时她说,徒弟心意已决。
温若冰再没劝过她。
余之心所善,虽九死犹未悔。
过了会,道:“师傅,我遇上一个人,”她想了想,道:“她是个好人,好得都有些蠢了。”她闭上眼睛,缓缓地说:“她是段元帅段思之的女儿,颇为温雅,为人雅正。”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段长歌绝对没有她说的那么好,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突然谈起段长歌。
半响,她又睁开眼睛。
此刻,那双眼睛里清明一片。
她斟酒,放在雪地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此酒名为秋荻,据说能梦见故人,”越子临道:“我试了,没用。”她这话说得一本正经,“但酒味很是不错。”
她一饮而尽,折下一支青竹,摇了摇,以竹作剑,随手刺出。
月下美人,剑如流光。
段长歌道:“某也算怜香惜玉,可这美人拿着刀。”
段长歌的声音包含笑意,道:“左使大人有气冲着某撒就是了,何必难为那些死物?”
“若是左使烧,我自然入瓮添柴。”
前尘种种,历历在目。
她没站稳,最后一击应当直捣黄龙,毫不留情的。
但她的剑偏了。
剑入竹身,落了一地的雪。
她听见了,那些尘埃落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