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上了。
二人的剪影映在薄薄的窗户纸上,竟是暧昧到了极致。
一人压着一人,在对方耳边调笑,令人不敢再看下去。
段长歌勉强回头道:“越左使要想脱我衣服直说便是了,我绝对不会反抗,现在这是何意?”
越子临笑道:“我不喜欢你情我愿。”
段长歌道:“越左使喜欢强取豪夺?”
越子临道:“我喜欢把人碎尸万段。”她的手一重,顾长歌的腰窝上登时出现一道血痕。
段长歌嘶了一声道:“劳烦左使大人给某张脸。”
越子临道:“留全尸又如何?”她冰凉冰凉的刀贴着顾长歌的手指。
段长歌惊觉越子临要干什么了。
“我再给大人一个机会。”越子临道,她拈起段长歌修长的手指,这双手很漂亮,她承认,手指上覆盖着层薄薄的茧子,这不是一双拿针绣花,拿笔写字的手,这是一双用剑的手。
“这样的手,若是少了几根手指,你说,”她几乎要贴上了段长歌的耳朵,热腾腾的吐息打在段长歌的皮肤上,却让她浑身发冷,“会不会有姑娘伤心?”
段长歌还有心思调笑,“越左使若是放开某,某也可让左使大人领略一下某的手上功夫。”
“我真是喜欢极了大人嘴硬这一点。”越子临道,她也不气,她不喜欢别人调戏她,但她从来不会阻止别人调戏她,因为她知道,那是最后一次。
她对死人分外宽容。
刀在她手上转了一圈,猛地落下。
☆、第六章官匪
门被砰地撞开。
越子临拉起段长歌,拿小刀把暗器打了下去。
她站在段长歌身后,仿佛拿她做靶子。
男人容貌出众,白衣出尘,他手里还捏着极细极细的针,与刚刚被越子临打落的一模一样。
越子临道:“你的人?”
段长歌叹气道:“我还请不动镜先生。”
镜朝她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他来救你?”
段长歌幽幽道:“大人小心。”
她告诉镜小心,却不是要他小心自己,而是让他小心她。
镜办事效率极高,救人时往往会将凶犯与人质一同杀死。
为何是他来了?
镜道:“多谢段大人关心。”
我没关心你,我是关心我自己。
越子临冷道:“好一番郎情妾意,只是不知道这位镜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镜道:“现在。”
他手上没有剑,针也被他扔了。
他只有手指上缠绕着的线。
线很利,很滑。
这是越子临被割掉头发之后得出的结论。
镜显然不在乎段长歌这个人质,但如果她把段长歌丢下那么就失去了一道挡箭牌。
她至少还可以挟持着镜不用暗器。
段长歌显然也不愿意配合她。
这不是废话吗?
她是官,她是匪,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又握着她的命。
越子临欺身,捏着段长歌的脸给她倒进去了一瓶药。
段长歌自然拼命反抗,动作大了些,呼吸也就急了,吸到肺里一阵苦香。
密集的疼一下子蔓延开来。
刚才要灌她药不过是唬人,这药是用来吸的。
“这次可不是活血的药了。”越子临拔了她脖颈上的针,伏在她肩膀上道。
段长歌下意识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