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知用目光一寸寸的在安景年脸上打量着。
“为什么你总是对我有一种莫名的敌意,甚至还以谎相骗,我们以前不会是见过吧?”
眸间闪过一丝阴霾,安如知心底已经在怀疑安景年的身份了。
不过安景年面色未变,说到底安如知也不过猜测他可能是朝中派来对他不利的人,不会知道他是他的‘皇弟’。
眼瞧着四下人稀,众宾客皆在前厅喝酒吃肉,汉子们想的简单,哪怕心底下察觉到婚事的不对劲,但美酒佳肴在前,不吃可亏大了。
“满口胡话的小人,可别说你没见过,公子你是京城人士,见多识广,这种小事想必不用我说吧。”
安景年笑的扯皮,不紧不慢的回视安如知的视线,也没有刻意的隐瞒他对安如知的敌视。
但是有一点让安景年觉得不爽。
因为安如知的表情虚伪又不怀好意,像极了当初在青楼带人包抄他的表情。
安如知笑笑,他自然听出了安景年在暗指他是小人,不过没关系,卑鄙小人,永远都比正人君子活的长久不是吗?
“今天是我和妙岚的大喜之日,寡乐不如众乐,我为二哥心准备了一份大礼,还望笑纳。”
安如知拍了拍手,一旁的常下意识的把安景年护在了身后。
场面无风自动,诡异的气氛环绕了在场的三人,不过马上,这种定局就被打乱了。
“常,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高雅媛疑惑的看向了常,安景年在常身后抿了抿唇。
很显然,常并没有叫她,安如知将人叫过来,目地也很明显。
“高姑娘,你为圆母愿千里寻亲,那你可知你那亲人现如今人在何处?”
高雅媛擦手的动作现了一下,女人的直觉也让她察觉出气氛的不对,但是事关至亲的事情她还是要问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安如知笑了一下。“想知道这些并不难,不过我想你会更在意另一件事。”
目光向后转了一下,高雅媛也顺着安如知的目光向后看去。
一位鬓发斑白的老爷爷弓着身子,单手友在唇边轻咳着,细细密密的看着就知其体弱多病。
“王阿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常是认的这个老人的,他年轻的时候就死了娘们,后来一直未娶,在山寨里也是有名的单身汉。
而且常自他懂事起就不曾见过他爹,王老汉总帮着常母做些活,两人估计都有那么点儿意思,不过可能是想着常,到死常母也没有和王老汉在一块。
“儿,是阿叔对不住你!”
老人看见常,脸上的表情当即变了一番,眼眶微红,眼看就有些湿润。
“阿叔,你……”
老人抹了抹眼泪,望着常那一张越生越俊,却越发不像常父常母的脸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原来,当年真正的“常”上山采药不小心掉下悬崖摔死了,常母刚刚失去了丈夫,又一次的白发人送黑发人让常母经受不住悲痛险些上吊随他们一起去了。
这时候在林子里听见了一阵哭声,仔细寻查了一番就发现了和父母走散的常。
常母把常当作亲身孩子般看养,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常母就冲出来跟护犊子似的护着常。
老人的眼眶再一次的被浸湿,握着常的那双手有些微微发颤。
“当年,当年你的亲生母亲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