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飒终于找到了他回报朋友的机会,美滋滋地应着:“没问题,我负责管吃,阿河负责□□……”
阿河一记眼刀甩过去当场灭掉了他。
孟尝君有个食客叫冯,入了门白吃白喝不说,屁本事没显出来就敢不要脸地弹着剑抱怨这抱怨那。孟尝君叫他去账,他把还不起钱的债券一把火烧了,说是给主子买了“义”,孟尝君气的不行又无可奈何。一年后,孟尝君遭罢黜落魄回乡,见到众乡亲夹道相迎,才感慨终于见到了冯给他买的“义”。
沈郁翔没有食客,也没有买“义”,但他亲力亲为用钱买到了钱。策划办厂只用了几天时间,翔的所作所为算是让阿河对他的交际能力长了见识,也对他所说的商人有了全新的认识。
翔回广告公司的资金,又开车在市里跑了一圈,找他那帮存下来的旧友蹭吃蹭喝,大肆吹嘘自己的宏图大计,威逼利诱软硬皆施,竟然又筹了一大笔回来,钱到了位,所有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万事开头难,可沈郁翔得天独厚,一开始的选址顺利得不能再顺利。
位于开发区与老城区交界有个荒废了七八年的小印刷厂旧址,二层楼,一共八间房,对面还有一排平房,院子不大,总共占地面积能有五百平米。阿河跟去看了看,厂房是老房子,虽然看上去陈旧,暂时没有安全隐患,内部设计得也很合理,甚至还透着种古朴。翔对这地方满意极了,一口咬定了就要这里。
千方百计联系到印刷厂原来的老板,原来人家早就出国定居了,根本不知道近几年来这里从一片荒郊摇身变成了经济开发区,才会把厂房一直荒着。沈郁翔思来想去到底是该连蒙带骗压低租金,还是诚恳求租,最终选择了后者,一封电子邮件写的彬彬有礼,几乎毫不保留地说了前因后果以及这地段和厂房日后的价值,并没表现出挑捡着毛病砍价的架势。厂主狐疑地给国内律师打了个电话,发现这个想租厂房的人并没说谎,是真心实意想做生意的,市场确实也是这么个趋势。厂主也是个爽快人,觉得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很快就让律师跟沈郁翔签了合同,以一个极优惠的价格把厂房租给他三年,之后再重新谈判。
接下来是□□。其实有些私人作坊都是黑户,根本没有执照,但翔看得比较长远,将来这类小厂少不了,既然打算长干,就先把这些手续办全,得日后麻烦,而且能一下子比那些黑作坊有竞争力的多。办这手续其实也不难,就是耗时间,但是沈郁翔没耐性,公的私的一顿耍赖,土地局、环保局、工商局税务局一一陪过去软磨硬泡加塞,硬生生只花了一半时间就通过了所有审核,成功批下执照。
由于统筹工作做得很好,时间得到了充分利用。在等待下批营业执照的两周里,沈郁翔联系了原来上班工厂的同事,周周转转联系各厂采购,事先为销路打好招呼,还找好了原料厂家;而且,他还跑去跟市残联的领导打得火热,承诺只要自己的工厂一开,绝对先解决残疾人就业,委员们激动得不行不行的,也保证会在培训、宣传等方面给他大力支持……
准备了一个月,沈郁翔的工厂已经准备开业了。
但是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他把时间安排得这么紧张,上顿陪下顿陪,每天休息不到六个小时,不是在跑外联的路上,就是在计划下一步行程。一个月下来,沈郁翔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