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莫雅深吸一口气，将她和查尔斯的过往尽数说了出来，三十年前的相爱相知，还有查尔斯三十年间的等待尽数都说了出来。

托尼心下一沈，如坠冰窟，他并不奇怪莫雅与x教授之前曾经相爱过，只是他没有想到x教授会幻想出莫雅整整三十年，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装作不在意的但淡淡笑问，“然后呢？”

他不甘心，无论是三十年还是一年，大家的感情都是一样的。

“托尼，我没办法……”她没办法接受托尼，在这种情况下，她没有办法再接受第二个男人。

“你今天并没有见到他，不是吗？”托尼耸耸肩，似是随意的笑道：“所以……不要那么快下决定。”

托尼焦糖色的大眼里隐带一丝渴求，一瞬间莫雅几乎要心软了，心软的差点答应了他，但是……

莫雅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的答案会有差吗？”见不见到查尔斯，她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托尼看着莫雅许久，“或许会……”

莫雅再怎么温柔，也是有自己的小脾气的，x教授无论是为了什么理由而一再的推开莫雅，总有一日会真的把莫雅推走。

他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虚无飘渺，但又带着一丝渴求，“但是你毕竟还没有见到他，不是吗？你答应过，见到x教授后会给我一个答案，而不是见之前便就下了决定。”

“这对你并不公平！我不能──”

她不能把托尼当成备胎一样，一会查尔斯一会托尼的，这无论是对他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公平。

“这世上没有公平！”托尼苦笑，就像他比x教授晚认识了莫雅三十年一样，论时间，他或许是输了，但是……

“莫雅！”托尼凝视着莫雅，眸子里再也没有平日里的玩世不恭与戏谑，“无论是三十年还是一年，我的感情和他是一样。他的三十年的感情是真的，难不成我的就是假的吗？”

莫雅哑口无言，“可是……”

“莫雅……你问问你自己，我在这一年里的感情是假的吗？”他就不相信，莫雅会不知道。

莫雅是他第一个，恐怕也是最后一个喜欢上的人，所以……不要那么快拒绝他。

望着那双焦糖色大眼，莫雅实在很难对托尼说一声‘不’，那怕她和托尼都心下有数，早说晚说，答案其实不见得会改变，但最后她终究是垂下了眼，不再说话，两人一路无话回到纽约。

莫雅知道托尼并不高兴，那天晚上，他一直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头，就连晚饭也不肯吃，那怕她劝说了许久，托尼终于肯吃饭了，不过是请了哈皮给他送外卖。

电影中的哈皮是个爱唠叨的男人，总是关注着一些莫名的细节，但他在莫雅面前大多是沉默寡言的，平日里也甚少交谈，但那一日他却很出乎意料之外的主动跟莫雅说话了。

“别伤害托尼。”哈皮虽然是尽量敛了，但还是有一股浓浓的威胁之意，“我从来没见过托尼对一个女人认真到这种地步。”

莫雅苦笑，她只有一个人，她又无法分身，两个男人之中……注定有一个男人会受到伤害的，所以……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