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凤夕望着他,疑惑,“你怎么脸红了?”
薛衍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脸红了?”
“猜的。”
“……”薛衍觉得他肯定是瞎说的,他戴着面具怎么可能还会让人看出脸有没有红?
虞凤夕拔了一株仙草,问道:“你跟修鱼是怎么认识的?”
“他来北辰山的那天半路被我打劫,然后就认识了。”
“……你打劫他?”
想到这个薛衍有些不好意思好,“你说我怎么会无缘无故打劫一个长得这么乖的孩子是吧?就是之前跟他哥有些纠纷,想抓了他给他哥找点麻烦的,结果人没抓到,倒跟巫修鱼拼酒拼出感情来了。”
“……”虞凤夕只想说缘分这东西要来了挡也挡不住。
……
孟曜到上凌峰的后山找孟照君,然后惊愕地发现孟照君没有像以往一样在练剑,也没有在抄书……
……而是盯着手腕上的一个镯子出神。
出神了多久他不知道,反正他来这里之后的一分钟,孟照君一动都没动,也没有发觉他站在身后……
孟曜摸着下巴,觉得这是天大的奇事。
又过了半晌,坐在石凳子上的孟照君开口,“找我有事?”
孟曜走上前在他身旁坐下,“也没啥事,就是想跟你汇报一下巫修鱼的事。”
孟照君的呼吸明显地滞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不必了。”
“我以为你会感兴趣。”
“……”
孟曜了扇子,“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聊点别的。”
“……”
“狴犴那家伙一时间不好驯服,你要慢慢来,时间一长就好了。”
“……”
“仙侠大会各门派都在筹备,估计会比往届好。”
“……”
“听说踏清峰云游的河长老回来了,正准备渡劫之事。”
“……”
就这样,孟曜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两个人就这样聊了一个下午。
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的孟照君终于开了口。
“……他现在……如何?”
孟曜斜眼看他,想着终于憋不住了。
“原本我担心以他那种性子肯定不会乖乖闭关的,我今日去看他的时候他居然在很认真地看经书、观心性,按他现在这样子,不出两个月定能筑基了。”
孟照君深色的眸子敛了一下,道:“嗯!”
孟曜展开扇子扇了扇,语气中带着玩味,“你知不知道他这么用功,究竟是因为谁?”眼神掠过孟照君藏在衣袖下的手镯,“那个镯子,是他送的吗?”
“是。”
孟曜右手了扇子砸向左手心,语气变得严肃,“照君,你……是认真的吗?”
孟照君几乎想都没有想,“是。”
“……之前说的那些撮合你们的话都是闹着玩的,你们同是男子……”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孟曜被问倒了,对啊,那又如何?喜欢男子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自出世以来,照君每天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没有喜怒哀乐,修行、除魔卫道,好不容易将一个人放在心上了,难道还要把这个人从他的生命中剥离开来吗?
他做不到……
……也不能做。
“……你跟他……也挺好,虽然他笨了点,总归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