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生就给你先移了魂,后来为了让你能活下去不惜一切保住了三哥,终究又是丢了他的命。”
“妈只抱过我一次,爸从没抱过我。”曲梦死死揪着曲禾的衣领哭的稀里哗啦:“所有人的爱都给了你你还不知足?那么多人就想让你活下去,好好活着!有那么难吗?难吗?”
曲梦的拳头砸在曲禾的肩窝处,很重,可是曲禾躲也没躲。
桌子上的饭菜早就凉透了,时针滴滴答答慢慢走着,整个房子都很静,除了曲梦闷声的哭泣。
馒头耷拉着脑袋瑟缩在曲禾的脚边,不时蹭着他的脚踝。
这一晚,两个人再没说话。
曲禾默默把哭累了的曲梦送到房间,为她擦干净了脸,盖了被。
而他却是自己在走廊的窗边站了很久,最后不知为何走到了曲烁的房间前推开了门。
他钻进被子里抱着枕头,把自己慢慢缩成一个球,鼻尖全是属于曲烁身上的味道,终于忍不住落了泪,蒙着头痛痛快快失态了一把,心底所有的话都喃喃成一声:“哥……”
第37章
曲禾去看了一次安姨,在重症病房里,戴着呼吸机,沉沉地睡着。曲禾在一边握着她的手坐了很久,看着那张原本红润温柔的脸现在变得苍白消瘦,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安姨到底是怎么了?”
曲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道:“某天我回来时她就倒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刚洗过的西红柿,姨一直血压不稳定,我却没想到这次这么严重,呼吸衰竭,偏偏生命体征还保持着,不知算是幸还是不幸。”
不过还好,曲梦是个坚强的人,她依旧还在高速旋转,公司、医院、家,她试着把每一边都照顾好,撑起曲家最后的希望,也是无愧曲禾叫她一声“姐”。
朗言每日也会陪着曲梦来医院,两个人在一起时曲梦会笑得开心一点,曲禾便不去打扰,自己回家守着那座房子。
很空的房子。
一连一个周都是如此,他仿佛只是换了个地方过着一个人的日子,身边有馒头,倒也不算孤独。而他也习惯了在曲烁房间里睡觉,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存着一份希望,好像这个突然失踪的人哪天在他睡醒时会出现在床边看着他。
周末,曲禾因为前一晚喝茶喝的太多频繁起夜,凌晨五点多又起来了一次,他左眼处的绷带前几日刚拆了,眼睛是没事,只是靠近鼻梁的地方和眉骨却是留了道疤,医生说鼻梁那里会慢慢结痂掉落,眉骨那一道太深只能药物淡化,但是抹不去。
曲禾不以为意,其实若是两个月前他必定不依,因为实话说曲禾的脸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若不是因为“小白脸”是个贬义词,形容曲禾倒是正好。
现在加了道疤,斜着跨过眉骨,不长不短刚至眼尾上边一点,却是把整张脸的少年感破坏了,多了些韵味。
曲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掬了把水糙糙洗了脸。
这么一来倒是睡不着了,曲禾闲来无事本想叫馒头出去晨跑一会,可是回到床边却没看见窝里的馒头,这孩子跑哪去了?
曲禾走到窗边拉开了一半窗帘想看看馒头是不是在花园里搞破坏,然而却是一眼看见了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楼下。
周围都是自己的保镖,谁敢随便放人进来?那这辆车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