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村妇,听戏时不知道安静么?”
“臭戏子,敢打我家小黑主意,看我饶你!”葛琳达驱使着阴影发起了攻击,阴影所过之处,虚假的戏台皆现了本形。
午夜夫人指尖操弄着纯黑的傀儡的丝线,又分化成千条万条,从四面八方向葛琳达攻去。葛琳达步伐轻盈,欺身闪到午夜夫人近前,亮出了无光的匕首。俩人一时斗作一团,一黑一红两条长裙随着轻快的鼓点起舞。
嗯,我对葛琳达的实力很有信心,哪怕是在在午夜夫人的主场,也还是颇有几分成算的。
“你们不要打,会伤到黑哥。”弗兰西斯大声喊。
说地也是哦,我才是头被放在盘子里的那一个,如果此时贸然驱散幻境……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葛琳达那边一分心也放慢动作,却教午夜夫人占了上风,这该如何是好?
忽见韦恩一个箭步抢身过来,一把抱起了我抢过了我的头颅。午夜夫人蓄力将葛琳达推开,摇身又回到了了舞台。
真是活久见,韦恩狠狠瞪了午夜夫人一眼,竟然扯着大白嗓唱起了莎乐美的台词:“好!布莱克伍德!你已经死了,而我还活着,你的头正在我的手里!我是贞洁的,你却诱惑了我,我是一个骑士,你却公然拒绝了我!我现在就要亲你的嘴,我要用我的牙齿,如同咬水果一样亲你的嘴。啊,你嘴唇的味道相当苦,这是血的味道吗?难道这就是爱情的滋味他们说爱情的滋味相当苦,但那又怎样?我终于亲到了你的嘴。”
一道银色月光把韦恩照映在舞台的中央,银色的重甲反照光晕,在黑暗的舞台中胜过了莎乐美原本的的七层纱衣。
午夜夫人被抢了戏,恼羞成怒尖叫:“她是个野兽,莎乐美已经疯了!快杀了她!”
一队银甲的圣殿骑士从虚空中显形,举着银盾逼向韦恩,韦恩抡圆了长剑扫过,幻影的骑士纷纷后退,剑光交接之处,咏叹调自作多情地唱起。韦恩抓住一个空档,侧肩撞开了包围圈,把头颅塞回了我的脖颈上。
“真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结局!绝伦。”午夜夫人抚掌而笑,去了舞台上的颠倒梦想。
“你还好吗,小黑?”
我好好地站在一旁,头还在。韦恩又狠狠地吻了我一口。
“好了,戏已经演完了。”我说。
既然陪午夜夫人演戏演了个开心,接下来只要好声好气地提出请求,想必她也不会再为难我们。
我恭维说:“午夜花园的戏剧总是富于寓意,上回夫人专门提醒我们:要提防看起来最无嫌疑的那一个,真是没想到……”
“噢?出了什么事吗?”
“那个灵男,耶罗因为金翼城的命令出卖了我们。我们本该早作提防才是。”
午夜夫人好像有些失望地挑了挑眉,然后轻描淡写地说:“此事常有,不足为奇。”
我还在想着怎么接下话头,午夜夫人转身又粘到了弗兰西斯怀里:“帅哥哟,可不是我不帮你,你看平时老老实实的铁皮人都学会了唱莎乐美,你再那样腼腆下去,恐怕机会就不多了。”
韦恩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魔晶:“我现查的台词!哼哼,我从金翼城顺出来一块魔晶。”
懒得看韦恩得意的嘴脸,我认为我和韦恩两人近来确实忽略了弗兰西斯的感受,之前我就想跟弗兰西斯聊一聊,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弗兰西斯假假地呲牙大笑:“我的梦想嘛,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