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里向吴少言露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小言,你回来啦!”
瓶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男人也并不介意,站起来就紧紧地搂住了吴少言。
“小言,来,今晚我们一醉方休!”
说罢,男人打算弯腰捞自己掉下的酒瓶,被吴少言一掌拍开,“还喝,再喝你就去睡门板吧,我可不想让一个醉鬼弄脏我家。”
“小言你生气啦?你别生气,我、我不喝了。”男人低着头,垂着手,像一只受到主人责怪的大型犬类。吴少言叹了口气,越过林中里,打开房门,“进来吧。”
打开门后,他们两个才发现,刚刚摔倒在地上的青笙竟然早就睡着了,林中里早就醉得没劲了,吴少言又只好一个人哼哧哼哧地把青笙抬了进去。
二十平米的房子内,瞬间变得拥挤了很多。
他从林中里家搬出去后,就住在了这里,房租便宜,交通便利,更重要的是,离干活的地方近。吴少言还是去找了盛天平,重新做了司机,只是这次还不知道具体要做些什么。盛天平很是谨慎,他来了三天,连那个人的面还没见着。
林中里在他刚搬出家的当天晚上就找了过来,还总是喝得醉醺醺的,神智不清地窝在他家门口,让人没办法置之不理。
说实话,真的不得不佩服林中里的雷达天线。男人第一次出现在吴少言家门口的时候,都有点眼花,好像能看到林中里的耳朵和尾巴。话说,林中里到底属啥的?这家伙真的不是属狗的吗?!
虽然来了三天了也没说上什么话,这家伙总是喝醉了过来,大早上他还没醒的时候就走。吴少言想问问林中里怎么知道的他家地址,却连问都还没机会问。
现在先要搞定的是青笙,他确实跟青笙说过自家地址,没想到那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上门就上门吧,怎么会和林中里一起喝的那么醉呢?
吴少言挠了挠头,这两个麻烦放到家里,让人想休息都休息不好。先赶一个是一个吧!
他跑去翻青笙的手机,想给那位打个电话,赶快把这人抱回家。一个醉鬼他还好应付。两个醉鬼,还都是醉了以后特别粘人的那种,他就算再长出个三头六臂来也应接不暇呀。
本来吧,青笙穿着一个挺厚的运动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翻口袋,小鬼头就一个人咯咯的笑,明明眼睛闭着,还推开他的手不让他碰。这个就已经够麻烦了,吴少言正使劲拨开青笙的手掏手机的时候,刚进门就横躺在床上打盹的林中里竟然醒了过来,看到他们两个对手机的拉锯战吃起了醋,硬是要把他从青笙身边拽走。
“不许碰,他是我的。”林中里打着酒嗝,浓重的酒味飘散到他身边。装睡装了半天的青笙也不装了,看着被林中里抱住的吴少言,张嘴就要哭。他赶忙摆脱林中里捂住了青笙嘴巴。这房子便宜,隔音特差,大晚上的邻居要是听到这么大响声,就别想在这儿住了。
青笙也不哭了,抓住吴少言的衣袖死活不撒手,那边的林中里用力瞪大着酒醉后迷茫的双眼,摇摇晃晃地给吴少言和青笙做着“分离手术”。
“放手。”林中里对青笙射着眼刀。
“不放。”青笙祭出了眼泪攻势。
林中里和青笙然后又在“放手”“不放”这四个字中,卡带了。
就这样僵持了半天,大约是声音越来越大,从隔壁传来“咚咚”两声敲墙的声音。一个听起来就很恼怒的人大喊,“都几点啦?不睡觉就都给我滚!”
事态已经发展到他几乎不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