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还没能明白那些到底是什么。
越驰站在交通路上。
交通路的上头,是火车离开上海的必经之路。
他站在车外,倚着车门,听火车的声音从远处而来。他看了眼手表,心想,大约就是这一列车吧。
车声越来越近,他未关机的一只手机响。
是老刘的电话,他拿到耳边,老刘说了些什么,他却没听到。
就在他的头顶,坐有时小慢的火车疾驰而过,车声盖过了一切。
车子开走后,车声消失,却又隐隐还有回音,震得人有些耳鸣。
越驰淡漠地问老刘:“你说什么。”
老刘说:“大少爷,时先生他哭了啊!”
第16章
时小慢到底哭没哭,越驰是没看到。
火车也早已从越驰的头上驶过,听了老刘的话,越驰顿了几秒,说了声“知道了”便把电话挂了。
那头老刘看了眼自己的手机,还有些纳闷。就一声“知道了”?也不问问哭得怎么样?这样看来,似乎事情就这么结了?但他又总觉得这事还没完,他将手机塞到袋中,不解地摇摇头,回头也离开了车站。
这事儿还真如老刘所料压根没完,他家大少爷到底还是问了他时小慢到底怎么哭的事。
但不是此时。
时小慢走后,越驰的生活看起来还是跟从前一样。
数不尽的人想要来巴结他,也有数不尽的人想着办法阴他。他十来岁起就开始面对这些,早就驾轻就熟,坦白说,工作上还真的已没什么能够难倒他。
从前的话,闲适的时候,大多健身、看书,与朋友一块儿耗时间,自己总有办法消遣。实在没事做,也能找些长得好看的在一边陪着。越驰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更不认为人这种生物能简单以好或坏这两个字就能论明白。
他父母的婚姻和家庭就是场笑话,他从小就受影响。耳濡目染之后,他一面是不信感情这个东西,另一面也没把他培养成多么专情的人。
他也不需要专情,毕竟他没什么情。
但是邪门的是,他偏偏就是惦记着时小慢。
他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但他知道自己还是有了不同,他不时就会想起时小慢。越想,他越觉得自己赶紧把时小慢送走是正确的决定,这样的人一定不能留在身边。可是越想,他又会越发有些暴躁。
他的脾气不算好,小时候跟他妈打过一架,被越老师揍了一顿后,他知道要维持越少爷的风度。在外,他伪装得很好。但是在内,就冲家中所有人怕他的那份小心翼翼,多少也能看出五分他的真实性格。
他这么一暴躁,浑身的气场就有些不对,暴躁过了,他心底又有些慌张。
其实他有段时间暗自怕过,他怕自己跟他妈一样得神病。他甚至曾带越霖与姨妈去看医生,他们俩不知道,以为是真体检。实际是越驰想检查他妈那边到底有没有神病的遗传基因,查出来是没有的,但他偶尔还是会慌,这些慌张大多发生在他难以自控的时候。
时小慢走的时候,还有几天过年。
家里人都知道越驰不爱过年,最起码越驰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