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驰坐在他对面,很冷漠地看着他。
脑中却想,三千块?三千块能干什么?
越霖上个月跟狐朋狗友去赌钱玩,输了三千多万,被他吊起来狠揍了一顿。却也不是因为这三千多万揍,是因为他不学好去赌钱。姨妈买套限量珠宝,都不止三千万。父亲前几天刚拍下一幅古画,花了一个多亿。
就是沈月清那种情妇,都能开辆法拉利带狗去兜风。
他家的佣人年薪都有几十万。
至于他自己?
他赚一个三千万需要几个小时?
他自己甚至也不知道。
而越驰的情人们,他眼光高,身份也在那儿。看中的人有为钱而来,也有为人而来,但都是自身条件很不错的。从来没有过一个人似时小慢这样。
时小慢的手捂不住终于蹦出来的哭声。
越驰依然冷漠,可他觉着自己有些不好受。
越霖二十一岁,时小慢也是二十一岁。
越霖在赌场肆意胡闹,在他面前撒娇叫哥哥变着法子讨钱花的时候,时小慢又在做什么。
怎么就有这么可怜的人。
第5章
越驰是真的觉得时小慢有些可怜了。
他冷冻多年的心,的确有些微触动。比时小慢更可怜的人,有很多。但是只有时小慢这样可怜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想,这的确是缘分。
是命运将时小慢带来,也是命运要他越驰帮助这个可怜人。
越驰打算认真帮他,不带异心地帮他。
命运指定的人,不该叫他染上其他颜色。
他拿来一边的纸巾盒,递到时小慢面前,说道:“擦擦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时小慢慌乱地抽着面纸,擦自己横流的眼泪。
越驰这才看他的衣服,是格外简单的浅蓝色棉袄,洗得已经泛白,却是干干净净,甚至有皂香。越驰有洁癖,他深信一个再落魄却也要坚持将自己打理整洁的人,是个有良好品性的人。既无其他心思,越驰也就不再逗他,直接道:“你住着,用我来。”
时小慢赶紧抬头,拒绝:“不行,不行。”
“记着,以后还我。”
时小慢老实道:“我还不起,我赚得很少,您恐怕要等好几年。”
“无碍。”越驰慢条斯理道,“我不缺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