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门前开敞空地,那黑衣青年一声口哨,两匹马立刻起步子,停住。
“哎呀,真是的,你让他刚刚停住不就好了嘛,非要我来回跑。”
无人回应。
其中仆从打扮的小厮见沈鲤一脸惑色,讪讪解释道:“不是我不回话,而是子公子不是对我说话,”往旁边指了指,道,“是对他说的……”
沈鲤看向缁衣人,乖乖,连头也不回。
沈鲤现在算是开眼界了,这宁献王府真是无奇不有,有子这种……货色,对,只能用货色来表达,有子这种货色的门客,有丢开王爷自个儿跑去赌博的近身小厮悟谏,还有门客发了话却连头也不回的牵马下人……
这要在沈府,估计沈越会提刀砍死一片吧……
回神,沈鲤意识到什么,问道:“咱们不进府?”
“早上王爷带着其他人进山里打猎了,我有事耽搁。方才正要出去,不想你就来了。”
原来如此,沈鲤又问:“路途多久?”
“一个时辰罢。”
“而今天色黑得快,要抓紧了。上马。”说着沈鲤动作麻利,一个翻身跨上马背,回头看向身旁之人,沈鲤吓得差点摔下马来。
只见枣红骏马马背上,子竟与那缁衣青年挨挤着坐在马鞍上。青年仍旧面容冷峻,修长胳膊环绕过子,勒着缰绳。
这是要并驾一驱的节奏?
沈鲤不可置信:“你不会骑马?”
“会不会有关系么?能坐在马上让马跑就行了。”
沈鲤:“……”见青年胳膊一震,马匹即往前行走,沈鲤叫住:“等一下!”青年闻言,勒住缰绳,马匹停住。沈鲤道:“我跟你们换马吧。”
子:“为啥?”
“那匹瘦,我怕坐塌了。”
子:“……你给我死。”
三人行,一个时辰也没太久,便到了郊外山林。山脉连绵蜿蜒,其中一处让人圈起,从此入,很快到达靶场,除了几名值班小厮,不见他人。子问小厮:“王爷去了哪个方向?”
“西北角。”
“猎多久了。”
“近午时开猎。”
“……好。”回头对沈鲤道:“我们往东边去。”
“不和他们汇合?”
子一个手势,缁衣青年会意,驱动马匹前行,沈鲤随即跟上。
“你不是瞧不起我这种靠人带着才能驾马的人嘛。那就咱们两匹马比比,看谁猎得多。”
“……”沈鲤心道,小胖子还挺记仇。
到达猎场,三人下马,进入一处茅草搭建的临时库房。各自挑选武器,沈鲤只拿了一张弩,子也拿了一弩,沈鲤取了一筒箭,子也跟着取了一筒。
“你干嘛学我?”沈鲤奇怪了。
“比赛嘛,讲究公平,你用什么武器,我就用什么咯。”
“……”小胖子还真自信。
“走吧。”说罢,子由缁衣青年半抱半推着爬上马,动作甚是滑稽,缁衣少年一个翻身跨坐后面。进入猎区,子道:“王爷没来,这一带就没放珍禽奇兽。不过野兔挺多,设个时限,一炷香之内,看谁猎得多。好了,你给我下马点香。”
“干嘛是我下去?”
“我爬下去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