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鲤思绪飘渺间,已有小厮送早点盒子过来,引章接过,取出来在桌上摆开。
“引章,讲真,话多跟话少,沈爷更爱哪一种?”话一出口,沈鲤便觉得自己蠢,但毕竟引章与沈越待的时日更多,无妨听听她的想法。
引章笑笑,递了筷子给沈鲤,才道:“沈爷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所以都是别人跟他说。不过公子应该算是例外,你总爱笑,温温软软的,叫人讨厌不起来。话是如此,但引章还是想多嘴一句,这世上,毕竟没有谁是谁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别人很难猜到你怎么想,常以此往,难生了嫌隙。”
没想沈鲤听闻引章一番言论,沉默几许,竟然咯咯笑了。引章一脸莫名其妙,沈鲤回握住引章的手,道:“引章,你跟我的……一位朋友很像。”
引章没把握住重点,倒是问:“公子的朋友?想必是哪家小姐,能够与她相似,引章真是开心呢。”
都是服侍自己的人,都是一样的天真明媚的性子,如此的巧合面前,沈鲤也感叹多少是造化了。只是,在介绍沙鸥的时候,沈鲤那一顿,其实是在犹豫,这么多年,与沙鸥的关系,师徒?主仆?抑或,朋友?最终选择了后者,或许这是沈鲤对这段关系做出的最好的判决了吧。
引章突然想起一事,忙道:“对了,今儿子时沈大总管回来了。”
哦?自那日沈超领着自己逛了半圈府邸,沈超当日下午就被沈越派去敲定远些的几个城市的连渠工程。能这么快回来,看来事情都落定了。沈鲤喝了最后一勺子粥,便放了碗筷去前厅等候沈越。不料厅里没人,沈越向来准时,缘故未知,但想必跟沈超有关。沈鲤便扭身便走,穿巷拐廊,庭院最深处便是沈越居住的院子,远远已闻见水滴叮咚的清音,配合着昨夜一场大雨后的薄雾浓云,更添几分幽静宁谧。穿过月洞门,小巧而不失致的山水景观映入眼帘。饶是沈鲤落脚沈府多日,却从未踏足这片领域。沈鲤靠近了,却见院门大开,迎面碰上抱着衣物从房里出来的玉漱,沈鲤问道:“玉漱姑娘早!沈爷在吗?”
自‘真珠楼’一事后,玉漱对沈鲤的印象就不错。此时也笑意盈盈,朝屋里一努嘴:“沈爷在里面跟沈总管用餐呢,鲤公子可用过吃了?要是没有,不妨进去一起吃些。”
“沈鲤吗?进来吧”沈越的声音自房里传来。
沈鲤闻言进去,只见沈越沈超二人一桌,各自拿着包子汤匙,沈越嘴里还鼓囊着。
“沈爷、沈超,早!”那半日与沈超相处,沈超就直截了当让沈鲤改口直呼姓名便可。‘你非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