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毕华自然不会逞强。
自己躺倒担架里,让人抬回叶府。
叶君书他们也该回去了。
回到叶府,南容已经请好大夫,看了几个孩子,给开了副安神药,让他们都喝了后,就让他们去休息了。
夜里不放心孩子,尤其是径哥儿,受到的惊吓最重,叶君书和李都担心他会做噩梦,所以今晚李去陪径哥儿睡觉,叶君书陪叶君为了。
本来叶君书的想法四个人一起睡的,反正他们的床够大,睡两个孩子更是轻而易举。
不过这个提议让李否决了。
七岁后孩子们就要有爷儿哥儿的意识,哪怕至亲也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一起睡这么亲密的事,自然是不能做的。
而双胞胎已经八岁了。
叶君书只好委委屈屈的接受李的安排。
第二天孩子们就活蹦乱跳了,丝毫没被昨晚的事情影响,径哥儿被自家亲亲哥么抱着睡了一晚,无比香甜,连噩梦都没做,跟别说吓病发热了。
对于叶家来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家里多了个伤患。
不过对于朝廷来说,这才刚刚开始。
新年的最后一天,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场,不得不说对于朝廷和百姓们来讲,挺晦气的。
开年上朝第一天,泰安帝就摔了折子。
“……死十一人,重伤二十八人,轻伤四十七人!还是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出这种事!试问你们,该如何对百姓交待!”
京兆尹跪在朝堂中间,伏地告罪:“陛下恕罪,是下官之过……”京兆尹认罪一番,说道后面,忍不住辩解道,“实在是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下官已经尽最大的努力赶过去了,可是悲剧也已经酿成。
引起混乱的罪魁祸首,那些杂耍动物已经全部处决,不过那些杂耍人狡猾,已经趁乱逃走……”他们便是想缉拿归案,也无从找起。
而且只有半个晚上的时间,他们也不够时间内找人。
京兆尹昨晚一晚未眠,自认已经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混账!”泰安帝怒极,“事到如今还敢狡辩!”
原本安安静静生怕惹火烧身的百官顿时道:“陛下息怒。”
一旁的江阁老亦出列,冷声对京兆尹道:“元宵灯会乃大夏一盛大节日,必然人潮拥挤。而人一多,本就容易出乱。
你身为京兆尹,负责的是京城的治安维护,面对这些盛事,更不能有丝毫懈怠。
分明是你疏忽职守,没有提前做好预防准备,现场管理不力,当意外发生时,应对处置不当,方酿成如此后果!”
一旁的御史亦跳出来谴责道:“江阁老说得没错,如果不是京兆尹失责,也不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当重罪处罚,方能安抚百姓。”
一个文官出列道:“陛下,京兆尹失责,但威武军却是逾矩了,廖副尉未得陛下命令,没有虎符指令,擅自调动jūn_duì出营,无视军规,亦枉顾朝廷的威严,当一并处罚,以儆效尤。”
“非也!”另一官员出列反驳,“是威武军及时出现平息混乱,方没有铸成更坏的后果,威武军此乃大功一件,怎么是错呢?”
“无规矩不成方圆,威武军号称令行禁止,如今却是擅自行动,是为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
文武百官顿时吵成一团。
泰安帝的眉头皱得死紧,神情更是不悦。
一旁的太监得了令,高声道:“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