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那是直接入翰林院编修,是正七品官员了!江县令只是个九品官,自然要亲自出马,何况,他们还要顺道敲打一下叶家村,可别因为村子里出了官,就做出不好的事,到时可就是拖后腿了。
他挺喜欢这个小县城的,自然不希望看到这个平静被打破。
人马很快就准备好,衙役里值班的人员,有几个也是叶家村的,听说他们村出了个大官,更是喜气洋洋与有荣焉,恨不得马上飞奔回去告诉乡亲们这个好消息。
五月的天气,正是最舒服的时候,天气刚刚回暖,却没到炎热的时节。
田里庄稼正在茁壮成长,郁郁葱葱,道路边还有些细小的野花点缀,看着就喜气。
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食物的香火气似乎能从农家大院里透出来。田里忙活的汉子纷纷往家里走,肩上扛着农具,满面笑容。
今年是个好年景,春雨来得及时,他们的庄稼如今长得好,他们看着就欢喜。
庄稼人,就指望他们的粮食成能多点。
到了饭点的时间,每隔几家都能听到家里吆喝孩子们回来吃饭的声音,还有孩子们跑动追逐的笑声,充满人间烟火。
村长家。
一个三十出头的夫郎走到院子里,扬声喊道:“阿父,吃饭啦!”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声慢悠悠的应答:“来了。”
头发花白的叶梁氏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大粗盆,里头是色泽鲜艳的大白菜,里头难得的有几块大肥肉。
他看到叶于荣从外头进来,没好气道,“整天到外面看看看,还能看出朵花儿来?”
叶于荣顿时板起脸,“你知道些什么?整天和外面那些长舌哥儿胡咧咧的。”
“嘿!我还说不得你了?”叶梁氏眉一竖,正要继续说话,他们的长子叶君文从外头走进来。
看到他的老父老姆直接在院子里就斗上了嘴,再看他的夫郎,一脸的无奈,叶君文顿时笑着喊道,“阿父,阿姆,开饭了吗?我饿了。”
“可以了,快进屋吧。”叶梁氏一听,他的大儿子都饿了,顿时顾不得吵嘴了,连忙端着盆子进屋。
“嗳!”叶君文应声,将农具放到院子角落放好,随后招呼他阿父进屋吃饭。
叶于荣哼一声,然后背着手进屋。
一桌子上,他们没再继续吵架,叶君文说着地里的事,还有其他人说的消息,叶于荣听了,不时点拨几句,其他的倒没说什么。
这两年叶于荣年纪渐老,慢慢有点力不济,所以村子里很多事慢慢的交接给叶君文,俨然当成下一任村长培养。
叶君文亦不负众望,他性子沉稳,处事公正,比起他的老父不遑多让,而且又是君字辈的老大,向来服众。
吃过饭后,叶于荣又继续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望着远处。
叶君文走出来坐到他老父身边。
“阿父,你在担忧子舟吗?”这段时间阿父一直魂不守舍的,除了子舟,叶君文不知道他还会牵挂担忧谁了。
叶于荣磕磕烟烟斗,点头道:“算算日子,舟小子也该考完殿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信。”
去年子舟考上举人,来了信,他们村子里可谓是热烈庆祝,尽管子舟没在,亦大开祠堂祭祖,他们叶家出了个举人,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今年三月份就考会试了,那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