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坚持两年多。”萧母补充道。
萧父轻轻“嗯”了一声。
然而,站在一旁的程家琰望着眼前杂乱的东西时,却自信又骄傲地勾起嘴角。
他说:“叔叔,她工作的样子是不是很迷人?就好像跟我们看到的萧岁完全不同,她坚韧,底子里有一股冲劲和不屈服。她真的很热爱这份工作。”
最后的十个字,他近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
后来,四人去了附近一家餐馆吃饭。
吃完饭,萧岁和程家琰跟他们告别时,萧父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好干。”
等他们离开以后,萧岁挽着程家琰的手臂,疑惑地问他:“你说我爸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萧父暗藏含义的程家琰只是浅浅一笑,说话的语气却带着嫌弃的意味,“表面上的意思。这么简单的三个字都听不懂,你语文水平不行啊。”
被程家琰呛声后,萧岁立刻忘记了萧父那番别有意味的话。
她狠狠推了程家琰一把,“行啊。为了不拖累你们家的基因,请您去北大中文系课室迎接您下一任女友。”
程家琰黏回去,假装在思索一般,拉长声音说道:“北大有点远,算了算了。”
萧岁白了他一眼,“那复旦。够近了吧?”
程家琰:“……”
回工作室的路不远,却硬生生被他们走了好几十分钟。
走到一半时,萧岁都觉得有些冷,自动自觉地往程家琰身上靠。
后者识趣地抱住她,半搂着她入怀。
半响,程家琰迎着冷风说道:“明天我去一趟心理诊所,上午就不陪你了。”
萧岁第一次听他毫不掩饰地跟自己提起他的病,心中有些讶异,但更多的是欣慰与高兴。
她忽然很感恩那场让他们向对方脱去所有盔甲的冷战。
或许更应该说,那是他们成长时,必需跨过去的一道难关。
那以后,程家琰不安的心理渐渐消退,也没有自卑,而对她更加坦诚。
至于萧岁她本身也意识到,原来这个男人在她生命中,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要重要到成为了她生命中的“避风港”。
萧岁:“复诊吗?”
程家琰颔首,“嗯。”
萧岁好奇地问:“这病会痊愈吗?”
程家琰沉默一小会儿,“痊愈说不上,病情只能会好转。”
程家琰松开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段日子我不是都没怎么失眠吗?别担心。”
他这么一提,萧岁才想起来原来这人有失眠这大毛病,也忽然意识到,他可能真的好了不少。
萧岁抬头看他,她的眼里似乎装了整片星空,闪闪发亮。
程家琰咽了下口水,低沉地问她:“干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你的解药,帮你治病啊。你看看,你跟我一块儿睡觉以后就不失眠了耶。”
他还是没忍住,遮住她那双眼睛,压着声音说道:“我看你是毒药才对。“
“……”
正当他们以为一天又要风平浪静地过去以后,事实直接打他们的脸。
还是啪啪响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