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唐僧凌晨三点就要起来念经做早课,到时候肯定会把自己吵醒。
祈越一咬牙,望着崇九:“既然命运如此,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阿弥陀佛。”唐僧合十,“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祈越狠狠地剁一跺脚,走进屋前,还回头瞪了一眼崇九:“就算一起睡,你也休想对我做什么,我是不会从了你的!”
崇九:……
……
睡觉前,就算再困,也不能直接倒头就睡,总是要玩点啥东西,才能睡着。
比如,手机。
但没有手机啊,于是,祈越就只能玩手来将就一下。
他拿爪子在空中划来划去。龙爪很尖利,划得空气都嗖嗖响。
崇九坐在床边,见时候不早了,便站起身来往外走:“你睡吧。”
“这么晚了,你去哪啊?”祈越在空气中划着自己的名字玩。
“我去树上睡,不打扰你了。”崇九说。
虽然崇九是条蛇,盘树上也能睡,但祈越还是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太欺负人了。
说白了,两个男人挤一挤,也不是啥事啊。更何况,这张床很宽,两个人睡也完全不挤。
祈越大学时候就和舍友挤过,当时夏天,上铺哥们儿的蚊帐通了个大窟窿,被蚊子咬的要死,结果来和祈越睡,两人在不到一米的小床上挤了几天。
于是,他出声挽留:“呃呀,别这样嘛,我刚才开玩笑的。”
崇九说:“不用了,你一个人安静地睡吧。”
“来嘛,来嘛!”祈越带着微笑,卧在床上,倚着手臂,像极了一个挽留客人过夜的小倌,他拍着床的另一半,不停地说,“来嘛,我不嫌弃你的。”
崇九:但我嫌弃你啊!!!
但见到祈越这么热情地挽留自己,崇九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得睡上床的另一边。
……
第二天醒来,祈越刚睁眼,就见到崇九咄咄逼人地凑过来。
祈越马上想起自己的本职工作戏,于是,他后退一点,一脸防备:“你想干嘛?”
崇九铁青着脸,一连四问:“是谁磨牙?是谁打鼾?是谁说梦话?是谁用脚丫子踢人?”
祈越:???
崇九指着自己被抓了一条大痕的脸,发出最终一问:“又是谁,狂犬病发,半夜抓人?”
“什么?”祈越大惊,“我们屋里半夜进狗了?我怎么不知道?”
而且,这狗也太凶残了吧,抓那么一大条痕。还抓哪不好,偏偏抓脸,把人一长的还凑合的小伙儿都弄破相了。
虽然作为妖怪,这血痕也不算是事,一个小法术就能痊愈。
崇九一把掀开被子。
祈越兴致勃勃地正待尖叫,突然瞥见被子下面自己的手。
咦?我的龙爪怎么出来了?
卧槽,难道一个把持不住,把爪子放出来了?
祈越忘了,自己昨天睡前玩爪子没变回去。
这时候,崇九指着龙爪,再次深深地看着祈越:“你说,是谁?是谁?是谁!”
祈越的灵魂受到了拷问,但他依然不由自主地起了个调儿:“是他,是他,就是他!”
“他是谁?”崇九问。
“三太子啊!”祈越一拍大腿。
崇九正要点头,夸赞一下祈越敢作敢当的神。
“哪咤!”
南天门外的哪咤三太子无辜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