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笙看着被甩的砰砰作响的门,没做他话。
床上的人还在睡着,就算睡着,面上却一直凄凄楚楚,嘴里也偶尔溢出那人的名字。
头发已然散乱,房中此时只剩下二人,静的能听到风吹灭蜡烛的声音。
他的手指有些颤抖,嗓子无比干涩难受,烛光映着她的脸颊,像在梦中一般,美好却不真实。
指尖划过她的鼻梁,眉毛,眼睛,樱唇轻启,莫三......
夜月笙突然惊醒一般,猛地站了起来,他看着她,心想,自己大约是真的疯了。
虽说刚回南国朝事繁忙,可更多时候,回到太子府,自己更怕见到她,怕她跟自己告别,怕她求自己放她回去,更怕她恨他。
于是索性避开她,反正有大把的事情要忙。
可是今天听到她晕倒了,像一盆火瞬间焚烧了自己的心窝,暴躁,愤怒,焦灼不安。
看到她梳作的发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太刺眼了。
他是真的疯了,这又算什么呢?
宫南枝胡乱的抓了胸口一把,一块盈绿的玉佩滑了出来,夜月笙一惊,上前小心拿在手中。
竟是那执子佩。
哈哈,夜月笙仓皇大笑,白峥,你这又算是什么呢。
“你在做什么?”突然,一声清脆冷淡的声音穿来,夜月笙回首,宫南枝正坐着,阴森森的看着自己。
“南枝,这是白峥送你的。”虽是问句,语气却无比确定。
“还给我。”宫南枝伸出手去,定定的看着他,嘴角连一丝弧度都没有,眼睛虽然还是那样大而明亮,却是空洞茫然一片。
夜月笙心头一惊,却依言送了回去。
“月笙哥哥,你什么时候送我走?”宫南枝突然拉住他的衣袖,紧紧地,不松手。
☆、情难自禁
上好的锦缎,本就难以抓紧,夜月笙突然俯下身来,“你这只手怎么了,是谁?”
宫南枝面色不变,固执的问道,“月笙哥哥,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夜月笙回望着她倔强的脸,突然心里一阵烦躁,“一会儿我让大夫帮你看一下手,现下已经红肿了,要是不及时处理,你以后还写的了字吗?”
“不用,不用管我。如果我身体好了,就能送我离开吗?”宫南枝松开他的衣袖,左手轻轻摩挲着破皮肿痛的右手,从未有过的心平气和,她抬头,“月笙哥哥,你让我走吧。”
夜月笙没有言语,他垂着眼帘,脸上一派清和宁静,“好,南枝,等你身体好了,我放你离开。”
宫南枝没有答话,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她左手撑床,一点点躺了下去,右手扯过被子,背对着夜月笙,两人在没有任何话语。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喜欢粘着自己,靠着自己,不停缠着自己叽叽喳喳的女孩变了,多情崇拜的眼光给了别人,暖暖恬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