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琛靠在丫头身上,抿唇忍了忍疼痛,看着眼前两人,段恒目光不赞同的投过来,担心的看着她的腿,“夕儿……”
“闭嘴。”她忍不了了。
一言出,不仅段恒惊讶的看向她,全场都呆住了。
气氛一时凝滞,段恒极快的反应过来,就要开口为她解围,冷不防身边的男人已经开口了。
“郡主今日狩猎乏累,又受了伤痛,理应尽快回帐中休息,你们都瞎了吗?”祁封冷道。
得,如今啊,这摄政王开口可比皇帝管用的多。
一帮子人又跟着动起来,段恒冷笑出声,偏头定定的看了一眼祁封。
祁封倒是极淡然的拱手道:“陛下,您瞧着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极了。”他缓缓道。
“如此,臣就放心了。”祁封轻回。
晴琛谁也没看一眼,由着人扶着回了帐子。
到了门前,那两人在不远处几步,看着就要过来,她并不刻意压低,只是道:“嘴皮子太利索的,本郡主不耐烦应付,脾气不好,怕惹了贵人生气。丹香,之后我要养伤,谁也不见。”
那模样冷漠,吐露的言语,只差把滚字直冲冲的说出来了。而能让郡主这身份说贵人的,可不是就面前这两位嘛。
一时间,对于天夕郡主的地位,各自在心里又提了一提。
烟尘知道这家伙就是这么个脾气,哪怕下一刻就是砍头呢,她也不让自己受这份闲气,死呀活呀,她都不放在心上。
但还是要说,若不是对面这两人身份不一样,怕是真要她的命了。
佳人进了帐子,君臣二人在外边相对而立,段恒年纪虽小但是沉稳狠辣,祁封长他几岁,更是手段冷酷,悠然自在。
片刻,祁封再次颔首道:“陛下,外边风大,您龙体为重,先回帐中休息吧,臣还得去瞧瞧前边的篝火会呢,省得没个顾忌,扰了您的清净。”
段恒默了默,最终十分平静柔和道:“爱卿说的是,那就交给爱卿了。”
说完极平静的走了,面上毫无破绽。祁封维持着姿势不动,垂着的脑袋看着脚下,唇角轻扬。
呀,真能忍呢,看来陛下可不是先皇那样的恶毒蠢物。
他起身,目光自然的看向天夕郡主的帐子,灯光印着庞大的人影在上面晃,来来回回的应当是下人,静止不动的就是她了。
他莫名站住了,想着今天白日她的不同,便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一会,直到柳平上前一步,轻声道:“爷,要不要属下搅黄了陛下的婚事?”
眼帘搭下来,祁封侧身提步,顺着来时的路走去。
“不必了,乱猜什么?”
柳平忙的低头,小步跟上,“是。属下知罪。”
只是从她帐前过的时候,他莫名又停住了,想着这时候了,她受了伤,今儿一天又是惊马又是流血的,估摸着没好好吃东西。
回首,看向柳平手中的食盒,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致玉盒递过去,柳平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