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凑近伤口,一边吹着,一边洗干净血珠。
然后洒了药粉在上面,“夕儿若是痛,便叫出来,不必羞涩。”
晴琛抿着唇,脸色微白,只是不肯低头,偏着头没瞧他。
他拿了白布为她缠好,手法看着竟也熟练,段恒不是草包,他当年没做太子之前,亲身进军营呆过半年,说实话,他的名声还算不错。
包好了腿,“夕儿,刚刚太医的话你也听见了,一个月之内都不要随意活动了,等伤口结痂了,再好好痛快玩,否则落了疤,有你难受的。”
说着还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晴琛眉头一跳,下意识抬手一巴掌将他的手打下来。
响声让李安身子一抖,脑袋垂的更低。
倒是段恒没什么反应,笑着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看着那红肿微微破皮的地方。
“你呀,便是不知道疼?”
俯首在掌心吹了一口,拿了冰帕敷了一会,又给她抹了化瘀的膏药,将小爪子包成了一个球。
晴琛这手都动弹不得了,她蹙着眉不满瞪他,“只是些许小伤,何需这样娇气?反而不方便。”
他握着手不放,垂眸轻轻吻在掌心,“夕儿是最娇贵的,要好好将养着,有什么想要的就和朕说,想做的就吩咐宫人们,哪里劳烦你?”
晴琛懒得和他说了,这人莫名其妙,冷的时候能看着你去死,这会儿到跟宝一样了。
“臣女累了,想休息,陛下,臣女还是回去吧。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她实在受不住了。
谁知段恒倾身过来又是一个打横抱起,她一愣,他带着人转身放在了床上,为她除了另一只鞋袜,拉过被子就要给她盖上。
“别,我还要换衣服。”她挡了挡,勉强扯了扯唇角。
段恒起身一个眼神,李安急忙将身后的托盘递过来,上面叠着一件漂亮衣裙。
“夕儿,你今日受惊了,朕唤人进来帮你换,完了就在这休息一会,待到明日用过早膳就回宫。嗯?”尾音轻撩,他说着俯身凑过来,轻轻吻在她额间。
晴琛伸出指尖点在他下巴,将人推离,在烟尘各种求奶奶的劝告里,勉强咽下了滚字。
“好。”她道。
……
等人都走了,她一边啃着果子,一边阴着脸和烟尘说道,【哼,好在我前生学了医,找机会把祁封毒死得了,就算找到我头上,我也不想待在这个世界,爱咋咋地。】
【……你开心就好。】烟尘无奈,久久回道。
段恒极快的批着奏折,这都是祁封事先筛选过一遍的,都是闲事。
批着想起她,他颔首一笑,觉得空了十几年的心一下就满了,这种感觉很奇怪,突如其来,让他一瞬间欢喜的不知所措。
就是祁封,他心里慌张,总不想两人多有接触,而且,当着祁封的面将她带走,让他格外愉悦。
只可惜,他们还要一年多才能成亲,举行封后大典。
虽说皇家规矩最多,但偏偏是最重也最不重规矩的人,他身为皇帝,当然可以不考虑守孝的事,那是平常人的问题。
可北郡王虽然没了,但他当年提拔了不少良将,在军中威望甚高,驻扎北地骁勇善战,到如今,那些老将们对北郡王唯一的女儿也是十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