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我下手有分寸。”
说罢,见裴安还不死心,她看了看把他死死俯按在桌上的玉螺玉莲吴嬷嬷,又瞧了瞧屋内的布景。
滑下桌面在台子上摸到一个烛台,一掂,够劲!
实在的铜心,重量合适,适合她这样的,拔了蜡烛,她眼睛一亮,尖尖的一个锥。
裴安见那丑女人手上拿着尖利的烛台,笑微微的转过身来,顿时冷汗都下来了。
“唔唔唔!”他使劲的挣扎着,吴嬷嬷三人差点没按住。
要说一般的壮年男子,三个屋子里跑的女人应该是压不住的,可这裴安是个花花公子,成年的泡在温柔乡,酒肉穿肠过,又是个读书人,那点子力气,估摸着都不如一个健壮的婆子。
“小姐,您冷静冷静,就是和老爷有什么不好的,也……也注意些。”吴嬷嬷颤巍巍的道。
晴琛走近来,将烛台倒转,虽说烛台底座沉重,但裴安和吴嬷嬷等人却下意识松了口气。
在吴嬷嬷按住的那只手来来去去的对准比划,裴安眼神不自主的随着晃。
“裴安是吧,现在,你乖乖听我说话,别乱动,说完了,你自然走便是。若是还不识眼色,我只好先打断你的手脚,再和你好好说了。嗯?”
她说完,询问式的抬了抬头。
裴安见她那烛台就悬在他的手臂关节处,眨了眨眼,小幅度的点点头。
晴琛再次坐上桌子,烛台一下一下轻飘飘的落在裴安手臂上,一手撑着头支在腿上,看着他道:“你当初如何哄骗林家,说的天花乱坠,心迹如何真诚,”
她冷淡的笑了笑,“嗤,我如今便都不计较,毕竟,过去的事,那是林家蠢!”
“小姐……?”吴嬷嬷奇怪的看了晴琛一眼,心里嘀咕。
“嬷嬷不必这般看着我,我还是林华月,只是不再被蒙蔽了!”
她又看向裴安,“如今裴家是个空壳子,却还是要仗着清流派头,充门面当好看。靠的,全是我的嫁妆!你是明白的吧?”
裴安默不作声,她指甲刮了刮那尖锥,“裴安,我一旦从裴家离开,你们裴家,会成什么样,不必我多说吧?你虽然又蠢又毒,无耻下贱,可好歹也是读过书的,这点,还是想得清楚的吧?”
裴安呼吸粗重,眼眶发红,却是不再有表态。
裴家没有林华月,便一直是亏空状态,只是外表看着还行,只是那时他这裴家大爷,唯一的当官的都是十两银子花用,可见拮据成什么样了。
他们偏生是富贵过来的,由奢入俭难,本就一直艰难了,再加上林华月嫁过来,好不容易过了一个月松快日子,一想到又要回去原先的苦日子,哪里愿意受这个罪哦。
“我知道,你打着我嫁妆的主意,还想要我的命,我身边人,长的像样的,你一个也不挑!玉雁给我下药,你会不知?她可不蠢,没得到你一句承诺,就敢害我?”
吴嬷嬷震惊的张大了嘴,便是玉螺两个都听的惊心动魄。
“我的嫁妆,全都拢在我一个人手里!裴安,我自然知道,你是不喜我的,我也不耐烦你。如此,你我两不相干,当然,你放心,我不会离开裴家,你们裴家,便当我养的狗儿,也不差那两个银子。”
她说的轻蔑,裴安心里自觉文人傲气,顿时挣扎起来。“呜呜,唔唔唔!”
贱妇!贱女人!
晴琛也不和他废话,手上烛台一沉,挥起落下,瞬间便“咔吧!”一声,
“唔!!”裴安一脸惨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