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作罢。
等到陈祉存大着步子走回教室的时候,下午最后一节课也已经结束了。教室里只剩下些三三两两的人,孟可便是其中之一,正在位置上拾着东西。
一抬头,便见到陈祉存走了进来:“好点了吗?本来想拾完东西就去医务室看你呢。”
陈祉存走了过来,把桌上又多出来的几张试卷和之前的放在了一起,凑成整齐一沓,摇了摇头说道:“已经好多了,走吧。”说罢,就走出了教室。
孟可见此,拿上自己的东西也跟了上去:“怎么了?见你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陈祉存还堵着气呢,生硬地说道:“碰上了个不良少年。”
孟可虽然没有见到陈祉存身上有什么明显伤痕,谁让陈祉存平时就不是爱说瞎话的人,孟可自然也不会把他的话当作是开玩笑,只得犹疑着说道:“……那你以后可得小心着点儿,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人家一个手指就能把你撂倒。”
陈祉存:“……”
接下来的整整一周,陈祉存都在和试卷做斗争,一到下课,也不想着出去活动,而是躲进了图书馆里,孟可拿他没辙,又不忍心抛下他一人,只得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在图书馆坐到闭馆,盯着书上的蚂蚁字直打瞌睡。
一次,陈祉存实在看不下去了,用笔头轻轻地点了点他,孟可半梦半醒中一下子跳了起来,屁股下的木制椅子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周围正在埋头苦读的学生见此,不由地朝这边看了过来,眉头紧皱。
孟可压低了嗓音,问道:“怎么了?”
“看你困的,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孟可凑了过来,看了看陈祉存手上的试卷,问道:“写了多少了?”
陈祉存说道:“把手上这份写完就结束了。”
孟可打了个哈欠,双臂交叉搁到了桌上,把头舒舒服服地安置了上去,迷迷糊糊地说了句:“没事儿,我等你,等你写完了再叫我。”
陈祉存哂笑,继续低头写着试卷,只是笔上的速度逐渐加快了。
来到学校的第一周,陈祉存不过是三点一线,上课、图书馆、宿舍,在外人看来死板而枯燥,对于陈祉存来说确实简单到刚刚好,虽然没有不能和太多人进行过多的交流,但是他觉得已经足够了,毕竟连自己什么时候从这个世界消失都不知道,和太多人接触亲密,到时候只会给他人留下烦恼。
周五放学后,沛夫人履约开车来接他。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许久,陈祉存一踏出校门口,就看到了,兴冲冲地跑了过去,打开副驾驶门,亲昵地喊了声:“沛沛阿姨,我想你了。”
沛夫人伸过手来,刮了一记陈祉存的鼻子:“嘴巴还是这么甜。”
当陈祉存刚要跨进车里的时候,被沛夫人拦住了:“去去去,坐后面去,安全。”
陈祉存嘿嘿一下,关上了车门,老老实实地坐到了后座。
自从陈祉存的父母早亡之后,沛夫人便一直把他带在自己身边,等到了上学的年龄,为了不麻烦沛夫人,陈祉存都是住在学校里。
沛夫人起初不让,直到陈祉存上了高中,沛夫人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她这才觉察到自己不能跟着小祉一辈子,陈祉存需要慢慢独立起来。
一周没有见到沛夫人了,陈祉存还怪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