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萧语言不详,陈祉存颇有些怨念地看了他一眼。
封萧一脸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陈祉存摇了摇头,端起封萧面前的碗就往厨房走。陈祉存把碗放在水槽里,用百洁布沾满了洗洁,把碗当成封萧本人一样狠命地搓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陈祉存觉得自己一次次被封萧划入他的圈子外,有些事情封萧对自己遮遮掩掩,陈祉存自认,封萧没有和自己熟到事事都要和自己报备的地步,他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耍性子,闹脾气。
封萧走到厨房,半靠在墙壁上,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含笑道:“让我来猜猜?你是在气我不愿把事情都告诉你?”
陈祉存手上一顿,不敢说是。
“我不说不是不愿意告诉你,只是觉得都是往事了,再拿出来抖搂一遍也没有意思。”
陈祉存刚开始抿着唇并不言语,把碗上的泡沫冲干净以后,搁到了沥水架上。手上的水还没来得及擦干,便急着转身朝封萧说:“你总有你的道理,在你面前,我总是说不过你的。”
封萧看他手上的水都滴到了衣服上,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替他擦干净:“德行,我曾软硬兼施想让你走,你还坚持留下,要是之后后悔了可别朝我哭啊。”
陈祉存皱了皱鼻头:“才不会呢。”
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陈祉存问什么,封萧说什么。
和新一个世界里的封萧相识一天,陈祉存就知道了好多事情,他知道了封萧、张彬和季总曾经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张彬的处女作还是封萧作的曲子,那个时候封萧还是个学生,知道了封萧居然是学古典乐出身,还知道了封萧为什么会进入娱乐圈,一部分原因是曾宁,诶?那他曾宁是什么关系呢?
陈祉存还想问,但是眼皮却越来越重了,脑袋也停止了思考,最后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封萧等了一会儿,见陈祉存不再说话了,代替的是绵长而清浅的呼吸声,封萧转头看去,原来是睡着了。
封萧又笑了,伸手替他捋了捋发丝,轻轻叫了两声:“小祉?醒醒?在这儿睡容易感冒。”
可对方丝毫没有反应,最后封萧摇了摇头,一把把他抱了起来,送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陈祉存是被窗帘中透出来的光给刺醒的。
陈祉存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给大脑一些缓冲的时间。他回想着昨天晚上和封萧吃完面之后,两个人一起聊天来着,后来睡了过去......后来怎么到床上了?
陈祉存突然想到了一种很可怕的设想。
陈祉存立马掀开了被子,蹭得一下从床上一跃而起。他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满片阳光从外洒了进来,空气中飘扬着细小微尘,陈祉存想要打开窗透透风。
陈祉存的房间在二楼,打开窗之后,正对着楼底的小花园。现在还在深冬,花园里的那些常青的灌木丛里无一抹红。时间还早,陈祉存听到窗外一阵阵铲土的声音,定睛一看,是封萧正蹲在花坛旁边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封萧正在为春种做准备,今天翻完土,让土里的水分蒸发得七七八八之后,再播下花种。待到封萧翻完最后一块土,撑着膝盖站起来之后,转头就看到陈祉存立在窗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头发乱翘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封萧两只手带着白麻手套,手套上沾满了泥土,一只手还提着小铲子。虽然阳光很足,但毕竟是冬天,封萧只披了一件厚外套站在外面:“早上好。”
陈祉存发觉封萧是在对自己说话,尽留的三分睡意早就吹没影了,想到自己还未洗漱换衣服,便立马拉上窗帘躲了回去。
封萧笑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