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墙后面的展台上,摆着一只已经停产的kelek腕表。
这表他很熟悉,从有记忆起,沈谦军的手腕上就有一只,曾被沈战孜孜不倦地扒拉下来抱着玩,表带上留着他的牙印和口水。
后来它在车祸中被碾成了碎片。
“我要买这只表。”方美蝶松开挽着沈战的手,神经质地念叨着,走进了店里。
沈战忙跟上去,便看到方美蝶殷切地跟店员说:“你好,请问那只kelek可以卖给我吗?”
“抱歉,女士。”
店员温和而冰冷地告诉她:“展台上的表是我们老板的藏品,不出售的。”
“但是……”方美蝶紧紧盯着那只表,半晌又转过来恳求他:“能不能,让我见见你们老板?”
店员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很忙,可能只有这家店倒闭他才会来了。”
沈战按着方美蝶的肩膀低声哄她:“妈,你想要的话,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看看。网上也可以买到。”
“不一样。”方美蝶小声说:“我认识这只表,它原本就是我的。你爸的表本来有一对,我那只拿去卖了……”
沈战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他转头看看展台上那只表,有些诧异这阴差阳错的巧合。
他只得用最真诚的语气和店员商量:“这只表对我妈来说很重要……请问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那店员耸肩,做出一个爱莫能助的姿势。
“……你怎么就对这鸟人这么上心?随便买块儿童电话手表给他算了,小学旁边就有。”
僵持之间,又有几个客人进到店里。为首的年轻人大概二十五六岁左右,眉目细长温雅,气质沉稳,神情却隐隐含着一股轻佻之意。他个子不高,站在最前面,气势轻易压住了身后的所有人,可见绝不是泛泛之辈。
年轻人身后的小卷毛不好意思地笑着,一张脸生得很嫩,看不出年龄,给人感觉应该还在读书。
再后面就是几个黑西装的高个子,隐隐有点保镖的意思。门外也站着几个同样衣着的人。
“老板。”里间又缓缓走出来一个美艳的女店员,俯身向年轻人鞠了一躬,语气温和。
秦业安点点头,在店中沙发上坐下,指指小卷毛:“帮临哥挑款表,适合送给三十岁老男人当礼物的那种,最好丑点,质量差点。又贵又好看的我们临哥买不起。”
店员:“……”
小卷毛呲着牙冲秦业安微笑,后者不动声色翻过手中杂志,方道:“我开玩笑的。岳临你自己选。”
岳临转身去看表了。
店员道:“老板,写您帐上还是?”
秦业安摸摸下巴:“哦。你问问临哥。”
“我刷卡。”岳临说。
“钱够吗?要不然直接从你工资里扣吧?”
秦业安继续干扰。
岳临一个抱枕砸到他头上:“秦老板”
秦业安撇嘴不语。
这边,方美蝶站在那块腕表前面,抿着唇不愿意离开。
沈战注意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和岳临对上眼了。他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