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一个身影疾掠而出,一脚将那拐杖踢出扎进半寸泥地之中。
永宁颤颤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面色沉郁的青年,是庭夙!
涂甄臻笑道:“好小子知道回来了!”
庭夙点了点头没说话,目光看向那老者时陡然迸出烈烈杀气。
他正欲向那老者走去,涂甄臻喝道:“保护人要紧,走!”
庭夙立刻转身,手指置于唇边发出一声唿哨,林中飞快地跑出一匹枣红的马儿,庭夙带着永宁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涂甄臻放了心,身边的两名杀手手脚也都慢了下来,那老者狠狠盯了她一眼竟说了一句:“撤!”
这一句撤并不是弃了涂甄臻去追永宁和庭夙,而是从庭夙他们的反方向离开。
涂甄臻心生疑惑,这群人不是为了捉永宁而来的么?
虽不知对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但涂甄臻到底是个老江湖,不作任何迟疑从衣襟中拿出那颗一颗信号弹,点了火引上空中报信:
计划生变!
再说庭夙带着永宁一路骑马往关外去,出去二三里路都没什么追兵,永宁在庭夙后背道:“庭夙,我们把婆婆一个人留在那里没事吧。”
“没事。”只说了两个字庭夙就不再理她了。
永宁今天也见识到涂甄臻的身手,吓人的狠辣,杀起人来当真是眼都不眨,当得起‘屠夫’这个称号,可是涂甄臻毕竟年事已高......
成渝关外多高险山崖,永宁没想到前面会碰上几个人影,夜幕下那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的。
夜色照着溪流反射的光,竟能让人在一瞬间那两人的模样,是那天来要回孩子的那对夫妇,而那男子正抱着怀里那个孩子要走作势要入水,旁边那个女人跪下哀哀地哭求。
马的速度很快,那画面几乎是一闪即逝的,沿途黑黢黢的树都成了张牙舞爪的魑魅魍魉,跟让那画面叫人怕得心惊。
永宁按着狂跳的心,抖声道:“庭夙,刚才,刚才那个你看到了吗?”
庭夙没有出声但是永宁可以听见他鼻息间那极力压抑的声音,她知道他看见了,永宁颤声道:“庭夙,我们快回去,他们,他们要淹死那个孩子。”
几乎在那一瞬,身下的马陡然扬蹄惊嘶,庭夙掉转马头扬起马鞭飞快地往回冲。
那溪边传来女人的抽噎声,还有婴儿近乎撕心裂肺的啼哭声,没等马停好庭夙已经飞身下马,冲向溪边,那男人把怀中的婴儿几乎整个人浸在了水里,嘴里还在安慰身边的女人:“孩子得了疟疾,本来就活不成了,咱们这样也好让她少受点罪。”
但下一瞬男人回头就看到那青年脸色冷得要杀人,眼里尽是凶戾,他想都不想抽出腰间的刀一刀砍在男人的肩上,那男人惨叫一声倒在了溪水里,庭夙顺势将已经气息微弱的婴儿搂在怀里。
女人冲进水里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