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手中的金杯,清脆的利器相撞的声音后,梁帝的手一颤,那只金杯碎成了两半与那半支残箭一起委落在地上。
几乎在一瞬间,只听有人大喊:“有人行刺陛下!有刺客!有刺客!”
殿前的宫女太监们手里端着的果盘酒水洒了一地,人心一下子混乱了起来,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开始逃命。
但使臣中有呼延灼、朝臣中有傅琛,那二人一个早已心中有数,一个见惯沙场铁血遇事都十分冷静,知道要先自稳军心,这种情况如果自己人先乱了,反而会给敌人造成可乘之机。
但还没来得及撤退,众人惊恐万状地顿住脚步,只见数百名宫内侍卫握着手中的兵刃将盛华殿十丈方圆围地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人影像一堵难以逾越的高墙沉沉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傅琛带着朝臣们本要向东北角落的偏门撤去,然,那些羽林郎迈着沉重的步伐严严实实地挡在了他面前。
傅琛冷冷喝道:“你们是要逼宫造反么?”
“傅将军说笑了,本相只是到消息说今夜有人会在宫中谋划对陛下不利之事,是以特地召集羽林军保护陛下。”
一百五十多名羽林郎一左一右分开一条路,来人笑着从夜色中走了出来。
傅琛看着来人诧异道:“李丞相?”
李然笑了笑,手下了个指示,百名羽林郎握着手中的兵器往前跨了一步。
此次进宫贺寿的官员大多是文臣,武将里只有傅琛一人。
除了傅琛,其余文官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吓得躲在傅琛后面不敢多言。
李然对百官道:“诸位同僚,不论我们以往在朝政上有怎样的分歧,只要现在和未来大家都可以向新帝忠心不二,他日新帝登基自然会各有恩赏,前途似锦。”
李然的话是在逼迫众臣自选阵营。
所有人都静默,脸上神色惊疑不定,有人动摇有人坚定,当然还有人心中好奇那位竟然敢在今夜逼宫的“新帝”到底是谁。
是宸王?宁王?还是齐王?
李然的眼神落在傅琛的脸上,傅琛是大梁神将,在军中威望更高,如果他站在自己这方,胜算将大大提升,如果他顽固不化,那就只好就地诛杀了!
潘祈第一个跳出来指着李然的鼻子就骂:“李然,你这个老匹夫,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反贼!居然煽动群臣造反,你一早就包藏祸心!其心可诛!”
他本就和李然不对付,倔脾气上来了,梗着脖子就问候了李然的祖宗十八代。
李然听他越骂越难听,脸色越来越沉,怒喝道:“工部尚书潘祈意图对圣上不利,就地革杀!”
他话音刚落,一名羽林郎一把抓住潘祈的肩膀,将他拖了出去。
潘祈就是个不怕死的被拖出去时嘴里还骂骂咧咧。
那羽林郎将手中的银枪举起刺向潘祈的脖子,傅琛脚步生风,足尖一挑,一拳将那羽林郎打倒在地,左手抢过竟那人的银枪,右手抓起潘祈一把推向身后,他横起银枪挡在众臣的面前,银色铠甲在夜色中熠熠发亮。
李然冷笑:“看来傅将军已经选好了。”
傅琛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我傅琛忠于的君只有大梁成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