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萱无言地摇摇头,她现在的样子有那么可怕么?
她朝小金子走过去,谁料,那小金子一双眼死死瞪着她的脸,嘴里恐惧地喃喃:“鬼!鬼!别过来!别过来!”
宋云萱皱着眉朝他脖子后面一劈,打晕了他。
她将小金子拖到亭后的岩石下,又把他身上的衣裳鞋袜全部扒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做完这些动作她已经疲惫不堪,她还无法适应这副新的身体,她的四肢仍旧是僵硬的,每走动一步全身的骨头似乎都在错位,衣裳布料和肌肤摩擦时都能让她痛出一身的汗,她只能虚弱地靠在山石上不停地喘息。
她摸向自己的额间,绣衣使的印记已经完全消退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缓缓将十根手指舒张开,这双手太陌生了。
但至少她活着。
突然,她在她那莹白如雪的肌肤底下看到一片密密层层的斑驳的血痕,像是有人用刀在她的手臂上砍了无数刀。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可怖扭曲的血痕一路从左手臂蜿蜒上了脖子,她颤颤着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左脸。
半晌,她一步一步走回方才的那只小潭边,将长发轻轻挽在身后,她迟疑了片刻将脸照进了那清澈的潭水。
借着浅浅的月光,她看到了倒映在潭水中的那张脸。
心陡然被魔爪揪住一般,她屏息着将五指摸上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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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殿。
原本规定之内九响完成的九龙飞天的烟花巡礼已经结束。
夜空上还散发着焰火迷离的余光。
蛰伏在皇城的宫苑暗影中的杀机已现。
在场的朝臣宗亲无一不是喝得酒酣醉醺,梁帝坐在盛华殿的宝座上正与几位他国使臣相谈甚欢!
汤绍坐不住了,他这位父皇是怎么做到的,明明知道今天有人要起事勤王居然还能如此泰然自若,他可是坐不住了。
历史上不论哪个朝代,谋朝篡位都是大罪名,成功了称王称帝名载青史,失败了下场那可就不好说了,在位者还不把你往死里整?
汤绍激动地有点尿急,他是不是要见证历史了?
眼睛的余光瞥了眼右边那位谋朝篡位的主谋他的六弟齐王正不动声色地悠然饮酒,眉宇间是置身事外的不疾不徐。
简直佛系淡定!佩服!佩服!
如果可以他很想上前采访一下:作为一名资深造反者,您有何感想?
卫察觉左边投来的敬佩的目光,有些莫名,笑容深深道:“王兄为何这么看着我?”
汤勺咽了咽口水,激动地搓着手,脱口而出:“我可以采访你么?”
卫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脸色一沉:“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喝醉了。”汤勺赶紧回目光,事到临头还管不住这张嘴?差点作大死!
宁王妃将自己纤细柔滑的玉手轻轻抚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