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灵筠捂着潮湿的眼角,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里有脉脉温情在守护着他,忽然觉得从前的委屈都算不了什么。
“为什么?”他不懂。
“因为你是最合适的那个吧。”宋云萱轻轻道:“殿下,我们也回去吧。”
回到席中,宋云萱接到永宁投过来的目光,她向她摇了摇头。
永宁目光中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
酒席半酣,一金一翠两道焰火一齐在夜空盛放,如两枝神笔在空中写下‘洪福齐天’、‘万寿无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盛华殿前立时间响起叫好声一片。
烟花巡礼的第三、第四响已经在天际结束。
木卿卿迈着弱不禁风的步伐走到梁帝御前,盈盈拜倒,娇滴滴道:“陛下,臣妾不胜酒力头疼地紧,可否先行告退。”
梁帝关怀道:“爱妃先回宫歇息吧。”
“谢陛下。”木卿卿笑着退下了。
俪贵妃望着木卿卿婀娜远去的背影烦躁地拧起了眉:真是个没规矩的狐狸。
席间皇后向皇帝道:“陛下,臣妾也有些不胜酒力,想去御花园走走醒醒酒。”
梁帝欣然应允:“朕让筠儿陪你去吧。”
皇后目光盈盈一动明白皇帝的意思。
汤勺隔着幢幢人影看着坐在他身旁的齐王,他已经得到消息,齐王才是今晚真正要动手起事的人。
齐王卫正静静坐在桌案前品酒独酌,偶尔和身边的王妃说几句话或者和前来搭话的朝臣谈话,那悠闲的神态一点也不像待会要干大事的人。
这份淡定的气度还是让他钦佩的,汤勺哆哆嗦嗦地给自己灌了口烈酒,用眼角观察着他。
他和齐王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寥寥几次,印象中齐王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啧,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么: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越是这种人越有韧性,他们往往会为了一个目的,长期地有耐性地一点一点地达成目标。
可怕!
王湛恭敬地走到卫灵筠桌案前道:“七皇子殿下,陛下请您前去。”
卫灵筠忙起身,就听他左侧的席上的齐王道:“七弟,近日回宫可还习惯?”
卫灵筠道:“谢齐王兄关心,一切都好。”
卫笑了笑,拎起酒壶在杯中斟了一杯酒递给卫灵筠:“自从你回宫以来,王兄还没去探望过你,这杯酒就当是王兄向你赔罪了。”
卫灵筠双手将酒接过,谁料王湛走过来恭敬地一揖,不动声色地阻止了:“王爷,陛下正在等着七皇子殿下过去。”
齐王看了眼高坐盛华殿的梁帝,温文一笑:“什么事这般急切?连一杯酒水的功夫都没有么?”
王湛道:“回王爷,七皇子殿下年纪尚小,不宜饮酒。”
“这不过是普通的果酒而已,用的是西域进贡的白萄酿制,孩子喝一些也无妨,不会醉的,”齐王似乎仍旧坚持将酒杯递给卫灵筠,他眸光轻闪,语气温和却似有深意,“何况这次不喝,下回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机会了。”
宋云萱在卫灵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