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他都知道了!
......
“宗明,好久不见。”
顾清风笑吟吟地走过去将酒壶放在他面前。
韩谨和定定望着他,许久,才幽幽念出四个字:“好久不见。”
“我记得当年韩兄和顾兄是同乡私下亦十分交好还曾义结金兰,殿试上二位一个位列第三一个第四,可以说是当年的一桩佳话,今儿韩兄是怎么了,是高兴地说不出话来了么?”陆丰有些奇怪他冷淡的反应。
韩谨和站起身似乎想要说什么,顾清风已伸手按在他肩膀上,手微微用力,清俊的脸上泛起和善的微笑:“我和宗明十年好友又有同窗之谊,当年我家中出事,也是宗明帮忙打点才叫我度过难关。”
他拿起酒壶,按下酒壶的白瓷壶嘴,将清冽的酒液倒进韩谨和面前的杯中。
秦渺好酒,忍不住探过脑袋道:“这什么酒啊,味道如此特殊?”
“此酒是我这些年来游历四方,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顾清风笑看了眼韩谨和,“名为山鬼。”
韩谨和眸光剧变,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
“山鬼?这么奇怪的名字?”秦渺咕哝。
顾清风低低一笑,将酒杯递给韩谨和:“来,宗明,这杯酒我敬你,当年......多亏你了。”
韩谨和伸出手将酒杯接过,目光交接之刹如兵刃交锋,劈开过往的虚情假意,斩碎各自的伪装,昔日情分在一夕之间灰飞烟灭,他幽幽一笑:“你言重了。”
手却陡然一松,酒杯倏地滑落在地摔成了碎片,酒水洒了一地。
“抱歉,手滑,”他歉然道,“这杯酒,我来倒,以示歉意。”
他拎起酒壶,谁知手腕又是一松,再一次的,整只酒壶摔在地上,酒液飞溅。
秦渺嚷嚷:“这酒我还没喝到呢!韩大人,你你你怎么又手滑了?”
陆丰明,早看出韩谨和的不对劲:“韩大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身体不舒服?”
韩谨和抬袖掩住脸,轻咳了一声:“近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我先告辞了,朗之,他日我再请你喝酒。”
说完匆匆离去。
秦陆二人起身挽留,顾清风按住二人,笑道:“我去罢。”
顾清风看着那正要下楼的好友,笑道:“韩兄向来身子偏弱,回去定要叫夫人与令爱好生照看才是。”
韩谨和顿住脚步。
顾清风走过去,手里将一方柔软的事物交给韩谨和,他眼角微勾,露出几丝邪气:“令爱的闺名叫倩儿吧,真是花容月貌,温柔可人啊......”
韩谨和低头看去,瞳仁紧缩,心头爬过令人惊悚的冷意,那是一只嫩粉色的肚兜,肚兜上还绣着一个小小的倩字,的的确确是女儿绣的!
将那肚兜死死攥在手心里,他抬起猩红的眸盯着顾清风,咬牙切齿道:“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不过是郎情妾意,两情相悦罢了,”顾清风低低一笑,凑过去在他耳畔道,“你想不想知道她在我怀里是什么模样?”
韩谨和如遭雷击,不动声色的脸上终于划出惊天巨浪。
顾清风勾勾唇转身走了回去,将荷塘晓月的门缓缓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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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萱悄悄打开门缝看着那个站在楼梯口面露骇色的男人。
韩谨和长相斯文儒雅,看他举止亦是谦逊有礼,模样更是和善可亲,宋云萱想不通,这样一个人是怎么做出那等歹毒之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