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堂兄弟。
可若是大禄,也就是白芷和牧归崖这头公然表态,大大方方的展示对于她的赞赏,就算大月那两个老头儿不想重视,也不得不重视。
白芷点点头,又说:“还有学堂。上一代的人毕竟想法钉死了,一时半会儿恐怕掰不过来,关键还得是下一代。都叫他们的年轻人上学去。小的自不必说,打从识字开始,必须强行学习大禄文化。大人也不能跑了,识字的还要再读书,多多的看些大禄典籍、了解典故什么的,潜移默化的,总能成。”
牧归崖就笑:“郡主这招可谓釜底抽薪。”
孩子才是希望,若真能将大月、戎等国的下一代牢牢捏在掌心,使他们从心底里归顺大禄,何愁天下不平?
两人越说越来劲,等吉祥亲自过来问摆饭的事儿才回过神来,又忙下榻拾弄乱了的衣裳。眼见头发也乱糟糟的,又不得不重新拾了一回。
平安、吉祥等人进来伺候,见两人都是面上带笑,眼中含情,笑的就有些暧昧。
牧归崖冲白芷挑挑眉,自己抖了抖袖口,挺得意的样子。
白芷恨得牙痒痒,啐了一口,举着梳子丢他。
牧归崖利落的躲开去,又一伸手接住梳子,对几个丫头道:“你们郡主脸皮儿薄呢,快别使眼色了。”
众人越发笑出声,白芷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的,结果给他这么一说,反而莫名心虚,又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等两个主子重新拾掇好了去用膳,平安和吉祥却故意打发二等宫女跟上,她们留下来亲自拾屋子,又着重往床上、榻上仔细的看。
平安找了半日一无所获,不有些沮丧,又小声问吉祥:“你那边有没有?”
吉祥也叹了口气,将被褥重新铺平叠好,摇头道:“干干净净的。”
二人对叹一回,平安又不死心的说:“郡主与侯爷都是亲力亲为惯了的,许是面儿上抹不开,自己拾了呢。”
“不是那回事儿。”吉祥指着被子道,“早起就是刚换的这一套呢,因是皇后亲赐的稀罕料子,断断没有第二件的,却去哪里换呢?若真闹了,必然有什么痕迹的,可你仔细瞧瞧,除了多几个褶子之外,可有什么?”
直到这会儿,平安才算是死了心。
这都成亲快四个月了,郡主和侯爷瞧着也是浓情蜜意的,偶尔一声儿不出的对看一眼都能叫人面红耳赤,可咋还是没有动静呢?
再这么下去,她们做的那些小世子的衣裳,得什么时候才派的上用场?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拾完了绣着碧叶滴水菡萏纹的铺盖,吉祥又往墙角铜台上那个口衔灵芝的仙鹤玉香炉里头添了一回八神薄荷香,理顺了曳地洒金帐子,这才往外走。
“急不得,”她低声道,“我听说,侯爷这几日在书房里待得时候可不短呢,眼看就是七夕,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呢。”
平安一听,这才拍手念阿弥陀佛。
好歹不是她们郡主一个人有这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