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花瓶的凯希尔,坐在暴风雨中心、却依旧在两人贴心的爱护下安然无恙的沈安宁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不过是安排一间卧室而已,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俩连交流都成问题的家伙,是怎么在一叫一哼之后,就热火朝天的打了起来的。
又是砰的一声响。不过这次的声音有些不太一样。比起以往的清脆碎裂声,显得沉闷了许多。
沈安宁疑惑的抖了抖耳朵,看着啪叽一下,纷纷因为骤然减速而栽倒在地的两个幼稚鬼,眨巴眨巴眼睛,这才慢一拍的转过头,对上了兽人和蔼可亲的笑脸。
emm……确实很温和。没什么毛病。真的。
“罗切夫叔叔您好,我是将要暂住在您家中的沈安宁,今后多有打扰了。”
“哦~。你好呀。作为这些年第一位被邀请的客人,希望你能在这里住的开心,亲爱的。”
准确的抓住了飞向自己面门的花瓶,罗切夫笑眯眯的弯起眼睛,低头,仔细瞧了一眼。
很好。小宝贝儿。这可是爸爸我最喜欢的艺术花瓶,花了大价钱才从某个固执的老东西那里买来的。结果现在,你看看,这个可爱的小花瓶它刚刚经历了什么?
也许在他还没到来之前,可怜的小家伙就已经颤颤巍巍的缩在桌子角落上瑟瑟发抖,泪流满面的乞求着爸爸我的拯救。
同样眼尖的发现了自己丢出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凯希尔心虚的一缩脖子,抱着膝盖、诺起小步子,将自己团吧团吧,藏在了一座伤痕遍布的沙发后头。
可惜,很不巧的是,那恰巧是他亲爱的父亲大人刚刚高价购入的上世纪艺术品。
恩。这可真是一件让人绝望的事情。
看着罗切夫嘴边愈发扩大的笑弧,小豹子吓得两耳竖起,连向来悠哉哉摆在身后的尾巴都炸成了一根狗尾巴草,立得挺直。
“是它!都是它弄得!不关宝宝的事情!宝宝才没有锋利的爪子和尖锐的牙齿!不丢瓶子也不磨牙!很乖很乖的!”
呲瓜群众沈安宁:“……”
虽然挂着两颗金豆豆的小豹子看起来简直可怜极了,但是,那也挡不住他指的方向上,明的小狐狸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可真是一件让人悲伤的事情。
一片寂静中,以为能将祸水东引而悄咪/咪睁开了一只眼睛的凯希尔:“??!”
骗子!流氓!过分!那只野狐狸怎么能这样!
“呜~。”
出乎意料的,一撮白毛突然自动闯进了众人的视野。耷拉着尖耳朵、缩着小爪爪的毛球球战战兢兢的从胖肚子花瓶后头探出了个小脑袋,似乎才恍然惊觉自己成为了众人的注视目标,登时吓得弓起了腰背,炸起的白毛蓬松,更像只软乎乎的小球了。
看着惊慌失措的再次躲进了花瓶后的小狐狸,罗切夫微微一笑,转而盯住石化在原地的小豹子,伸出了罪恶的大手,一把揪住了小豹子的耳朵,将人给提了起来。
“很乖很乖的宝宝呀,能和爸爸我解释一下,那么一小只的狐狸崽子,是这么丢出这么大一只花瓶,又是怎么把地上搞出一大堆冰屑水渍的吗?”
在实打实的证据面前有口难言的凯希尔:qaq
不!爸爸!你要相信你的宝宝!宝宝真的没有用冰刃破坏沙发!顶多就是丢了几个小花瓶而已!
“哦~,”罗切夫恍然的点点头,尾音拉长,语气戏谑又危险。
“顶多就是丢了几个小花瓶啊~。”
“……”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将后头的话说出了口,凯希尔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