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曳吃完果脯后,开始艰难剥着坚果,于是王喻之将坚果盘拉到了自己手边,接手了剥壳投喂工作,闻言,也只是意料之中的轻笑了一声,头都未抬,对李妄书这个对手是十足的轻蔑,“呵~我就说,当年事怎那般诡异,原来是你。”
“师兄还是这般狂妄自大,吃了亏也不知长记性,现在还开始了自掘坟墓。”李妄书仿若无意间微微倾斜了身体,终于看到被王喻之挡着的顾曳。
吃得欢心的顾曳对上李妄书半边阴沉的目光,却是半点不惧,反而露出一个不谙世事的笑来。
去掉那层温文尔雅的面具后,青年的气质瞬间发生翻天地覆的变化,即便穿着成熟,却怎么看都是个未成年的少年。
少年一举一动吸人眼球,致的五官明明柔软,却反似锋刀一般能撕开人的心尖,整个人都是鲜活靓丽的,让人蠢蠢欲动着想要占有……
李妄书手指不自然的动了动,这才是他在火车站看到的,那个让他觉得口干舌燥会咬人的小白兔啊。
肆无忌惮的目光再次被碍眼的东西挡住,视线中闯入的是王喻之那张让人厌恶的脸,李妄书嘴角扯了扯,嫌恶的回目光。
有了在乎的人,便是有了致命的弱点,将自身弱点带在身边,可不就是自掘坟墓吗?
而王喻之也反而对李妄书露出怜悯,“过了这么多年,那疯子对你的影响看来还没消去嘛。”
看着嘴角嗜一抹冷笑的李妄书,王喻之漫不经心的动作一顿,脑海突然一道光闪过,种种细碎的事件揉杂串联,刹那间,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愤怒的火焰瞬间冲顶,王喻之脸色漆黑,周身气息如泥浆般凝滞,庞大的神力倾巢而出,直击李妄书脑海。
李妄书一直以他能疫王喻之的幻术而有恃无恐着,即便他被王喻之识破了伪装,也不着急撤退,相比他的孑然一身无后顾之忧,有一个累赘在身的王喻之显然要分心顾忌得多。
但是,直到脑海传来如潮的针扎刺痛,让他惨叫一声跌落在地,李妄书才突然想明白,王喻之的傲慢不是没有理由的,之所以这般狂妄,只是因为对方拥有游刃有余的实力。
李妄书觉得自己过于托大,感觉口鼻开始尝到腥甜,耳朵内也有异痒,但这些都抵不过脑海中翻江倒海的刺痛,他忍不住在地上翻滚,然后便是不可抑制的有些后悔,不,是非常的后悔,肠子都青了。
明明像十年前一样背后谋划一切,再次让王喻之一无所有就可以了,偏偏不巧碰到江家海归回来的小叔子,诡异的想到火车上那只会咬人的香甜小白兔,居然就莫名冒出了亲自接近试探的想法。
十年前那让王喻之栽跟头的成功让他盲目自大,忘记了他要面对的是曾让人多么闻风丧胆的幻术师,而十年过去,当年可怕的幻术师,只会更加可怕,这不是,他所谓的疫便已经成了摆设。
王喻之的反常让顾曳有些莫名,嘴中的果脯再没了让他喜爱的味道,不由探过手拉住王喻之紧握拳头的手腕,轻声问,“怎么了?”
顾曳的手刚一触碰到王喻之便被对方猛的抓住,非常的用力,地上的李妄书已经七窍流血,翻滚哀嚎着渐渐没了动弹,王喻之却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幻觉,浑身颤抖着将顾曳扣进怀里,不住亲吻顾曳的发丝与耳侧。
上一世,王喻之冥冥中便一直感觉有一只手在针对他暗中操控着什么,但是对方太过狡猾,仿佛对他了如指掌一般,每次都能都能在他有所发觉反向追击之前,将尾巴扫得一干二净,让王喻之几度呕血。
这只暗中的黑手从不直接与他们对上,却是将他们行走的路线与情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