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一看,尖顶木栏弯斜翘起,都是破旧的瓦片,被撕烂的黄色残还在飘动。
这里是间无人问津的破庙寺,怎么突然到这个地方了?
这里空无一人,我又是怎么来到上面的?我不禁想着,一不留神脚就往前蹬了下,瞬间那边的瓦砖就像是干腐木一样松散成灰掉了下去。
树枝稍稍一弯,就没了影,也没有回声。
我越发觉得这里诡异起来,往旁边看,木柱旁边有扇虚掩的棂窗,陆续有吱呀的声音,我心里直发怵,但是也不得不往那边走。
“得赶紧找个落脚的点。”
深吸口气,手接连在衣服上揩擦去汗,努力一跃。
“砰!”
抓到了,抓到了!我死命抱住木柱,在高兴的同时,有股委屈升上心头,我的郎夫会来救我吗?
想到他醉醺酣笑的样子,我就特别想哭泣。
心里面闷闷的,他喜欢的到底是不是我?我现在不敢说话,只怕声音出来是嘶哑的,就会忍不住掉眼泪。
现在赶紧想办法下去吧。
脚先往前面伸,将碍事的窗子往里踢,窗子下面是一个弧形的假栏,是用分割楼层做出来的吧,以我的重量应当撑得起。
望了眼下边,感觉都是晃的。
有的时候,就是要决绝,就在下一刻,我腾了起来,抓住窗沿,双腿一下子跪上去,可算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快刀斩乱麻来得轻松些。
我抬起头,里面飘来了香烛纸钱的味道,眼前很漆黑,但是中间却被窗外的光席卷着。
她一身抹布,将手上的布甩在木柱上,打上死结,踩着木凳的布鞋也打上了补丁,脸上暗淡无光,就算是这样我也认得出她是谁。
刚刚婚成时她也在,穿着绣花翠裙,脸上扑着品香斋的胭脂,手上都是翠鸟铜环,还夹了两个秀铃,十分乖巧。
她是我的姐妹,是个同我一般家境,父母捧着长大的明珠,为何转瞬就落到这般田地。
现在的场景异常的诡异,她没有看向我这边,而是安静地系着绳子,看起来很淡然,像是早就想好了一般。
我不敢去阻止她,也不敢进去。
我好怕,她到底是不是人?
她系好之后踮起脚踩上木凳,将脖子放在麻布上,将凳子一踢,它就翻了出去。
眼看着就要闭眼了,不知道为何她的眼睛忽然兀自睁大,正对着看着我。
我心里一颤。
她开始疯狂的挣脱,我能看见她眼睛里的红血丝如她内心的欲望一样蔓延开来。
我开始慌张起来,也不敢往里走,只能站起来,抠着墙面踩着假栏,往旁边移去,到了翻面的时候,我看见了人影,于是我加快了速度。
不断往下掉的石头让我有种一了百了的想法,可当我看向自己平坦的腹部时,咬咬牙继续往前攀爬着。
不能让她抓到我,有种直觉,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杀了我。
怎么办她们都在嫉妒我,都想杀了我。
我不断地往前走着,听见了的脚步声,又不像,更像是后面有一大群人,蒙着面吹着口哨。
怎么办啊,声音越来越近了!
不行,绝对不行!我咬着牙往前面转着,突然看见了不一样的景,面前不再是不变化的墙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