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察觉后面没人后又转过身去。
“要吃这个吗?”秦怀臻蹲着,将盒子里的糖糕拿出来递给孩子。
“嗯!”孩子点头接过。
许容舟看着蹲下的秦怀臻后又顺眼瞟了下晏清,他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像是在凝视一个罪名已定的罪犯。
灵台县县令的官邸,建得可与秦府而言要次了许多,如若不是秦夫人节省,可能二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街道上空无一人,都像是走光了一般,店家围着木板,前面的棺材铺开,圆形纸钱撒了一地。
秦怀臻走到晏清旁边说:“昨天还不是这样的。”
晏清也恢复了以往的理智突然说道:“昨日来的时候其实就有些不对,半数的店铺都关闭了。”
“我们昨天的动静,也不至于能闹到楼里面出现伤者吧。”秦怀臻回想着昨日。
晏清听了秦怀臻若无其事的回忆,不禁干咳了一声说:“嗯....大概是吧。”
“你怎么恢复正常了?”秦怀臻突然问。
“回头跟你讲。”
二人并肩走着,没了距离。
到了门口,秦怀臻看见牌匾上赫然立着“许府”二字,门里头还有人扫地,看见许容舟的到来有些欣喜,点着头。
进了主厅,就有一个体象富态,玉指银腰带的人,看见秦怀臻他们进来,原本平坦的脸上立刻生出一条触目惊心的条纹,变成了最不招人喜欢的纵行沟壑。
“秦公子请坐,请坐!这位是?”县令站起来点头哈腰,腰刚弯了一半,手就伸出来对着晏清。
“这是我的朋友。”秦怀臻说道。
“哦!好的好的,请坐请坐,这远道而来,将军也不提早通知一声,我们可一点儿准备也没有,不知道您这几天过得还算顺心?”县令搓着手说。
“还好吧,对了,这外面的街道是怎么了?”
“哎哟,让您见丑了,这都是我们县里的事。”县令说着对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许容舟看见随即退下,把一盏紫壶茶呈了上来。
芊芊玉手,停放在桌。
抬起头看清来人是个不认识的女子,面露笑容,若是再胖个十来斤,恐怕就如同他爹满脸沟壑,她面泛桃花,笑着瞧向秦怀臻。
当然久经情场,不,久经春楼的秦怀臻一眼就看出来,这样的现象在他成年后已经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了。
“县大人,您不会现在要给我介绍归宿吧?”秦怀臻有些忍俊不禁,而晏清的脸瞬间变得冰冷,看向县大人的闺女,盯得人家不知如何闪避。
县大人当然晓理,见攀高枝没着落,只好再一次捧起笑容说:“哪里的话,公子尽可在这里游玩,钱不够花了找我就是,我们灵台好客,今天不知是谁家娶亲,大家都出去看热闹了,昨日公子去的那楼,我已经命人重新休整,要是公子有空随时来玩啊哈哈……”
“谁家娶亲这么热闹?整个县城的人都去了?”晏清问,秦怀臻有些诧异地看向这个从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人。
“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县令乐呵呵的说道。
“您二位有所不知,我们灵台县成婚都是要老祖宗同意的,就连历年来寒窗苦读能高中的,都是靠老祖宗的光,所以每位成婚的女人一定要诚心去祭拜。”县大人笑着,露出一口黄牙。
“这有什么稀奇的?”秦怀臻问。
“这倒是没什么,只是最近里头死了人,按道理来讲就是这个女人不干净,所以被老祖宗走了,可大家就是不信,所以最近这有人成婚就跟着一起去看看。”
“莫非说,这里还真有鬼?”秦怀臻问道,挑着眉表示不信。
“嘘!公子千万不可妄言!这在我们灵台县可是大忌,您日后若是在这里游玩,切不可提这些!”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吧?”秦怀臻站起来,觉得腿有些酸,不自觉地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