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耷拉在木桌上,还连着他的鼻孔,扯着丝。
行人看见无不例外地马上转过去,尤其是最先那个在看热闹的人,马上挣脱把他包围的两个人,一下子就跑走,走时嘴里还念叨着:“哎耶,好恶心。”
那两个人也只是叹着气说道:“完了,又黄了一个。”
余波还累及到了隔壁的面摊子。
面老板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个人一下子塞给他六文钱,让他煮面的,他当然也不能亏待人家,煮完就立马端了上来,白面起码有马蹄子到它的膝关节那么高。
那人倒是很满意,第一次发了工钱,当然要背着老婆来吃一顿好的,听说这家的面好吃,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于是就开始大口吸食,老板看向这个男人,咽了咽口水。
“啊!切!”一声巨大的喷嚏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这个在疯狂吸食面条的男人也不例外,但他还是没有停下动作,继续吸着,突然他感觉鼻子有点痒,也试着打了个喷嚏。
却没成想,自己太用力,四根面条分别从他的两个鼻孔里掉出来,混着透明的鼻液还在左右的摇摆。
老板看完热闹转过来,看见这个男人,无奈的甩甩头,走到面锅那儿去想:“你们这天天的,是成心想恶心死我啊……”
然而这一切都被秦怀臻看在眼里,秦夫人正站在他的旁边,仔细地核对自己手中白纸的内容,上面写的是秦怀臻的生辰八字。
秦怀臻有些无奈,手上提的全是各种坊斋的胭脂和衣服,这是他回来的第三天,秦夫人就把他拎出来陪她逛街市,虽然身体没什么大碍,但他就不想出来,特别是还让他看见了这么恶心的一幕。
“哎?”
秦夫人用手肘,碰了碰秦怀臻的手臂说道:“你待会礼貌点,别吓唬人家先生,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秦夫人看着纸条念念有词。
“你指的他?”秦怀臻指着,正在把玩自己鼻涕的男人说。
秦夫人抬起头看到后若无其事地说:“不然呢?这家很贵的,一般人还不给看呐。”
秦怀臻一度怀疑自己母亲眼瞎,结果当他又往那边看去的时候,那个算命的桌上竟然没了那个东西,他单手捧着一本书,另一只手捏着花白的胡子。
秦怀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夫人一把拉了过去,坐在了木板凳上,摇一摇的,秦怀臻看见木桌上还有湿湿的痕迹。
“诶嘿嘿,大师啊,这桌子怎么那么湿啊?”秦夫人问道,顺便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来。
那算命的瞟了一眼秦夫人手中的银子,突然笑嘻嘻地说:“哦,这个啊?是我那蠢徒弟刚刚买的钵仔糕啊,洒了。”
“哦,呵呵,大师来。”秦夫人笑着将纸条缠在银子上,递给那算命的。
秦怀臻眯着眼,看着桌上这个所谓“钵仔糕”留下的痕迹,上面还沾了一些脓黄带血丝的东西。
“来,公子可否把手递给我?”算命的男人伸出了自己的手。
“不用了,不是说可以看面相吗?”秦怀臻指着旗子上那行小字说。
“哦呵呵,那倒是不假,只是这钱嘛……”他搓着自己的两个手指,秦怀臻隐隐看见了上面黏黏的痕迹。
“先生有多大能力,就多少钱。”秦怀臻笑着看向他。
秦夫人本想呵斥秦怀臻出言不逊,可一听还要继续钱就不乐意了,这还没算呢,那还有加钱的道理,说好童叟无欺的呢?那些夫人又骗我?
“大师,您就便宜点呗,这样才有回头客。”秦夫人握紧了自己的钱袋。
“这种泄露天机的大事怎能少?看不看,不看.......”
还没等那个算命先生说完,秦夫人转身就打开秦怀臻身旁的红锦盒,掏出一把十八子作的菜刀“砰”的一声砍在木桌上。
“老东西,拿钱办事,你这江湖道义怎么当的?看不看?不看钱拿来?”秦夫人单脚跨在木凳上,一脸凶狠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