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房子里面看看?”晏清站在旁边说道。
秦怀臻略微思索了一下,想想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默认着走到前面。
走到最近的一座房子,看样子不是本土建筑,房子上还特意挂着一个铜镜,映着秦怀臻与晏清的一举一动。
秦怀臻果断地打开了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但通过浅浅的烛光稍微看清,这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铜盆,靠窗还有两个板凳。
晏清走到床旁,摸了摸说道:“这里应该很久没人住了,床上已经起灰了。”
“故意撒层灰行不行啊?”秦怀臻叹了口气,没事找事地说道。
“故意把它和棉花也融在一起吗?”晏清撕开里层,露出了泛灰的棉絮。
秦怀臻撇了撇嘴,坐到了凳子上,打开窗户看向外边,他的衣服还在往下滴水。
“要不要生火?”晏清看着秦怀臻的衣服说道。
“你带了火石?”秦怀臻望向窗边说道。
“这里有。”
晏清举起一对银灰色的打火石摇了摇。
“那也没有可以烧的东西,再说了这里可是房子,你是想自焚吗?”秦怀臻仍然望向窗外。
“这栋楼,有火炉,还有木材。”晏清又指了指。
“那你点。”秦怀臻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手疼。”晏清站在原地。
秦怀臻转过头来,要不是光火暗,就可以明显地看到他翻白眼的表情,但奈何自己全身湿透,没办法,只好起身走过去。
“嚓。“
一个不起眼的小火花亮了起来,一下子跳在干燥的木材上,瞬间就起了熊熊焰火,照亮了整个房子。
秦怀臻现在看起来,完全诠释了什么是落汤鸡。他拨开头发,转过身去,晏清就在他身后支起了架子。
“衣服放上面吧。”晏清说着。
“你不会趁机谋杀我吧?”秦怀臻对其表示了质疑。
“你的衣服是金钟罩吗?”晏清回道。
“等等,你不会真的蓄意要......”秦怀臻挑着眉说。
“我好歹也是你的老师,杀了你,我的工钱可就没有了。”晏清笑着说。
秦怀臻仍然狐疑地看着他。
“至少在这儿,我是不会那么做的,我还想活在出去呢。”晏清见他不放心,就又补了一句。
秦怀臻看着自己这一身,全湿透了,棉衣浸湿了水还是很重。再加上,水跟汗液混在一起,让他感觉十分的不适,于是就一下子脱掉衣服,连里面的也不剩,现在他可真是裸着上半身了,自他记忆里,他这个样子只在青楼里出现过。
晏清抿着笑,坐在一旁,伸出双手烤火取暖。
“你为什么不脱?”秦怀臻问道。
“不脱也干的了。”晏清简单地回到。
秦怀臻也不想去深究,也更懒得去腹诽,伸出双手对着火炉。火光柔化了他脸上的棱角,线条分明的上身被火光照得一览无余,慢慢地,发丝干了起来,轻轻地垂在他的肩上。
晏清也很老实,坐在旁边,纹丝不动,或者是说,他一直都很安静,回答也是只言片语,从不多说。
他裂开的指甲被水洗后,把血痂又泡软掉了,表面渗出了血水,又逐渐凝干。
沉寂了很久,双方都没有说话,或许是各自都有怀着别的心思,只能用沉静来代替无限放大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