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笑?你是在外打仗打得疯颠了吗?我在跟你说正事!你看你儿子秦怀臻一天到晚不学无术,就知道在府里,偶尔连人都找不到,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你再笑?我这一天都够累了!我真是有好多苦都说不出,你干什么?诶!你!住手!你干什么啊你!”
秦乐远把马匹交给了旁边的小侍人,一个飞快的转身就把身旁这个只会咄咄逼人却毫无防备的女人抱了起来,边笑边说道:“不喜欢习武可以学乐啊?我明天去乐馆请个乐师就行了,我干什么?哈哈哈我抱我的糟糠之妻有什么不对?哈哈哈哈。”
秦夫人看着眼前这个从略带沧桑但却俊秀依然的人,不禁鼻子微酸道:“你看你,去那么几年,都变丑了,我都怀疑我以前的眼光了。”
“那么秦夫人可是要休了我?”秦乐远抱着秦夫人往前走着,笑着道。
“算了勉强接受......”秦夫人脸转向一边,咬着嘴,强行抑着自己的笑颜,但突然好像又想到什么,又道。
“你怎么从边疆回来嘴也变滑了,难道?你?”
“哈哈哈哈哈。”一声略带苦涩的笑声从秦乐远口中飘出。
自己征战多年,终于可以回家面对思念多年的妻子了,还有,自己那个久别的儿子。
“你!不说是不是?哼,你不说也罢,我也懒得听!”秦夫人抱着手,看着这个只会对自己笑的男人泄了气,便说。
“今天想吃什么!我现在可是先问你了,你不要到时又不爱吃。”秦夫人眼睛往上瞟,微微嘟着嘴。
“好好好,你做的,我都喜欢。”
“哼。”
远处只见一个身穿盔甲的男人,抱着个毫不反抗的女人往府里深处去。
傍晚。红灯笼亮了起来,人群开始陆续在街道上慢慢地密集起来,四处都是人声鼎沸,四周的民间乐器开始奏起,温饱的人在悠然闲逛,五颜六色的面具在贩卖,不同色的故事开始传唱。
说书的只要一在那大树旁挂起一盏灯笼,很快有小孩首先凑过来,拿着红浆葫芦,蹲在说书先生旁听那些力拔山兮的盖世英雄。
秦府也一改以前的简朴冷清,开始热闹起来,仆人的孩子四处嬉戏,鞭炮也因此没间断,四周点着各种颜色的灯笼,照得池塘五颜六色,锦鲤也在四处游动,吃着鱼食。
厅堂里布置得井井有条。红色的丝绸挽布挂着木梁,墙边的橡木桌上摆着天竺进贡的瓷象,堆着倭国的诗书画,地上是波斯的红绒毯,墙上是一张正襟危坐眼神威严的将军。
厅堂中间是一张用梨花木制的大圆桌,中间刻着牡丹,旁边一周雕着生动的云烟,桌旁摆着十二张同样用梨花木制的椅子。
门旁两边特意放了两个烟蓝色的熏炉,散发着淡淡的橘皮香,沁人心脾。
桌上早已盛放着各类菜肴,和瓷瓶里酒香浓郁的美酒。
秦夫人从飘香四溢的厨房里走出来,抡起了袖子正在向旁边的人交待。
这时突然跑来了一个孩子,秦夫人正交代着,看见了这个孩子,随手从包里掏出来了一颗糖摸了摸孩子的头,那孩子便心满意足地跑开了。
这一切都被秦乐远看在眼里。秦乐远一身黑色圆领长衣,简单地束起了黑发,腰间挂了一块红线结着的碧绿玉佩,穿着黑色的长靴。
他背着手缓缓走来,正想去见妻子时,门外一阵喧闹,想是弟兄们来了,又回头望了望妻子,便朝那边走去。
来的人也都是简便装束,但也掩饰不了他们征战沙场时多年留下的雄壮身姿,一路走来尽是和着惊叹。
没有寒暄,只是一个眼神便会意。所有的人都来到厅堂,看着眼前的菜肴,刚刚的架势也放了下来,多年来只有馒头烩面无盐野味的日子的他们,面前突然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