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互相掣肘,互不信任,她不过是在两方之间模糊了自己的地位,从中斡旋罢了。
其实要是有足够的实力,姬更倾向于暴力解决,而非这么磨磨唧唧的。
回到房间,门一关,姬还没走两步,就脚下一滑,直接扑到了不远处的床上了,一张纸悠悠的飘落在她眼前。
姬心下好笑,面上却不显,镇定的拿过纸看,果然,上面是子午的笔迹。
“你想抱单娇娇,我都看到了。”
句号,叙述句,平平淡淡的,姬愣是闻出酸味了。
姬回头看了看自己刚滑到的那块儿,一地的肥皂沫,滑不溜秋的,一看就是子午的手笔。
“我不想抱她,”姬爬起来坐到床上,解释道,“我只是闪着腰了。”
子午两手掐腰的看着她,神色狐疑,我怎么就不信呢。
姬满脸真诚,“真的,我很意外你今天会跟着我过去,子午,我很开心。”
子午看了看她,一脸真挚,于是决定这笔账等会儿再算。
她写道,“我离不开你十步距离,否则我才不跟着你跑。话说回来,姬,你今天很嚣张啊。”
十步距离的限制?姬愣了愣,虽有些担心,但更多的是开心,子午能一直在她身边,可是她梦寐以求的。
不过,她今日很嚣张吗?
姬可怜巴巴的望着子午的方向,“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那倒没有,”子午想了想,“不论你有几副面孔,到了我眼前,都是一眼能看透的样子。”
姬笑了笑,往后一趟,扭头在绵软的被褥里蹭了蹭,然后看向窗外。
快入秋了,绿油油的叶子都有些发黄了,再过几日,秋风一吹,就一地残叶了吧。
姬曾和大华说干一票大的,就是指彻底破坏生物实验一事。
打仗有来有往,就算多打少,也勉强在弱肉强食的法则里,可是细菌战这种东西,可是完全非人道的,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现在一区明白她知道实验一事,又正值用人之际,她找好机会,就能参与到内部。
虽明知大概又是九死一生,可是她还有抱着一丝希望,能全身而退。
然后……找个偏远的地方,等着子午重塑了神躯,与她厮守。
单娇娇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了,晚霞绚丽,如梦似幻,一阵清风吹过,很是心旷神怡。
她愣了一会儿,昏迷前的一幕幕又重新想起来了。
单娇娇忍不住害怕到颤抖,而一片黑暗之中,唯独踹开门后背光而立救她于水火中的姬是唯一的色。
单娇娇突然就明白了子午姑娘为何毫不犹豫的背弃九区,一脑门扎进身为侵略者的一区的上将身上。
姬这样的人,值得托付。
没有哪里,比在她身边更安全了。
单娇娇突然就不想再去想办法凑到那些外表绅士、其实不过是人模狗样儿的贵人身边了,她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简直是抱着个西瓜却去捡芝麻,太蠢了。
握了握拳,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