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给枪决了,现在他们的家里人在哭呢。”
子午皱了皱眉,“这算哪门子热闹?”
单娇娇吐了吐舌,很俏皮的样子,“这不是汉奸、叛徒吗?他们出事了,当然算是热闹了。”
子午看着单娇娇的神色,笑了笑,“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啊?什么?”单娇娇愣了愣,然后一副后知后觉才想起来子午现在在谁身边的模样,连忙摆手“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我是说,我没别的意思。”
“我也没说什么,”子午瞥过熙攘的人群,还真的都是看热闹的,有人还磕起了瓜子儿,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还有别的路吗?带我绕过去吧。”子午说。
单娇娇看着子午神色,似乎真没跟她计较,于是松了口气,“那边儿还有个小花园,我们可以从那儿绕过去。”
子午护着怀里的粥,转身打算跟着单娇娇走,结果没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个大嗓门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那个死乞白赖非要跟着一区的大官儿的那姑娘吗?不跟在大官后面享福,来这下人待的地方干嘛啊?”
☆、消气儿
这话,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说,而要真这么有情怀有大爱的,早以死明志了,怎么还会在这儿苟活,说风凉话。
也就是看到了那汉奸的下场,脑子发热,才能说得出来这么听着就是找没趣儿的话了。
子午根本不打算理会,脚下停都没停的继续往前走。
倒是有几个妇人听到这一嗓门都跟着看过来了,看子午不理,就觉得是怂了,于是也笑着说,“现在小姑娘家家,仗着有张爹娘给的好脸,连做人都不会了。”
子午没理,她做神做的好好的干嘛要做人。
反倒是单娇娇脸皮薄听不下去了,怯生生的小姑娘带着怒意的眼往后瞪过去,“你们不要乱讲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哟,做都做了还怕人说啊?”那人咄咄逼人,嗓门又大,前边儿看热闹看过瘾的都扭头看这边的新热闹了。
单娇娇急的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子午看见了觉得心里软乎乎的,那些人说的又不是她,她自个儿也没觉得怎么着,倒是把她委屈的够呛。
那些人叫嚣的更厉害了,子午想着要不要做点什么的时候,院外响起一阵跑步声,没多大一会儿,一支兵就整齐的跑过来了。
那些人瞬间哑巴了似的,说了一半的话都憋回去了。
那一队兵到了之后就一边驱赶着,一边顺手揍着,有个领头的凑过来,冲子午问了声好。
子午看了一眼这人的军装,是十区的,有点搞不明白十区的怎么会向她示好。
单娇娇不懂这些,就知道这人得对子午客气,于是立刻一股脑的把刚受的委屈都说了,还特地伸手指了指骂的最过分的那俩。
子午有点无奈,单娇娇怎么这么孩子心性啊,得着机会就得告状。
子午拍了拍单娇娇肩膀,打算自个儿先走,粥都快凉了,还没开口,就看到身边的那个领头兵举起叫做枪的玩意儿,砰砰砰几声,俩人应声而倒。
扭头看过去,正是刚才单娇娇指着的那俩。
领头兵了枪,冲子午讨好的笑了笑,“姑娘可解气了?”
子午叹了口气,“算是吧,”然后就拉着已经僵在那儿的单娇娇走了。
拐出三个小院儿了,单娇娇还一声不吭的模样,子午打量了下,感觉这孩子应该是吓坏了。
到岔路口要分开了,子午想了想,还是拍了拍单娇娇的肩,安慰了一句,“别想那么多,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