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想动手,又难得理智的觉得不能动手,急中生智的想起来自己特别的能力,于是立刻道,“我家世代习医,让我看看她伤势。”
石淼狐疑,还想问什么,却大华扯了一把,冲担架努努嘴,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姬醒过来了,只是太虚弱,声音小,被周围动静压下去了。
子午看到了,冲姬挥了挥手,“让他们放我过去,我能救你。”
姬抬眼对大华做了个口型,大华会意,做了个手势,周围的人就散开了。
子午立刻凑上前,跟着姬的担架一块儿往屋里跑,路上还不忘了抓着姬的手腕探脉搏。
姬虚弱的眯缝这眼看着她专注的神色,心里暖乎乎的,身上挨了枪子儿的地方似乎都没那么难受了。
姬打过大大小小数十战役,每次都心无旁骛的,而这回,从离开丘城,到作战,她都觉得空落落的,现在躺在担架上动都不能动,这种空落却被填满了。
这种被人牵挂的滋味真好。
有个牵挂的人也很好。
这是姬从没体会过的滋味,现在竟觉得沉迷。
很多时候,视死如归不是英勇,而是没有眷恋的了。
现在,也许她找到了这么个让她眷恋的苗头,只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
姬的腿上、右肩上都被打中了,腿上的是穿透性伤害,没有留下子弹,只是失血过多,而右肩却嵌了子弹,必须立刻手术。
这是随军的军医检查后这么说的。
子午听的一脸懵逼,看到准备的手术工具后,才明白过来这是要对姬动刀子,她想也没想的拦在姬身前,“你们别碰她,让我来。”
子午扫了眼那些工具,看着就觉得得慌,但是还是拧着眉头说,“我来给她手术。”
☆、怎么就唐突了
子午不让开,石淼也不肯把姬交给她,两方就这么僵持着了。姬这会儿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血只是暂时止了,再不治疗,怕是得出事儿了。
大华看了看石淼,又看了看一脸坚定的子午,胳膊一伸,就把其他人都往外推搡,石淼不可置信,“大华你疯了?把上将交给这么个来历不明的?”
“上将信她,”大华把人推出去,反身就把门关了,屋子里只剩下虚弱的姬和一脑袋冷汗的子午。
子午拆开姬身上简单包扎的伤口,那布都被血浸透了,拆开后,一眼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子午伸出去的指尖颤了颤,愣是不敢下手。
姬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她看着子午,发出一声轻笑,“是不是怕了,那还逞能要给我手术?”
“不是怕,是心疼,”子午特别直白道,一边说着,一边拿了刀,在姬肩膀上比划了两下,有点不知道怎么下刀。
“你这架势是要剁肉吗?”姬难得开了玩笑,“要是不会,就去喊军医过来,你连麻醉都不给我打,等你弄好,我怕是得丢大半条命了。”
子午有点迷茫,“麻醉是什么?”
“嘶……”姬倒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又要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