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子午就要去问旁边的小孩了,狗崽一把抓住她,“像,特别像,看的我都想吃了。”
子午神色不变,但是眉梢却稍微挑了挑,得意的不动声色的。
狗崽就这么坐着看着她玩到黄昏,这才把人带走了。
结果回到住的屋子后,狗崽才发现腿上有不少沙子。
毕竟那儿风大,她还就那么坐着,不少沙子就溜进包扎的伤口里了,有点疼,不得已,只能拆开换药。
这伤口好的挺慢的,过几日回耀城的路上,有的苦吃了。
换好药后,狗崽正犹豫着自己包还是等子午回来包,子午就推门进来了,她刚洗完手,手上还甩着水珠子,一看见她的腿就快步走过来了,“我来包!”
狗崽点了点头,视死如归的往后一靠,不动了。
子午擦了擦手,就开始包了,狗崽本来就盯着手,等这双手离开自己的腿后,才看向腿,却讶异的发现,这次竟意外的包的不错?
子午满意的在狗崽腿上拍了拍,然后回手,问道,“只要我学了,就肯定能做的很好。你这腿这还多久才能好?都好几天了。”
狗崽明白了,捏泥巴那手艺应该是跟那小女孩学的。
不过狗崽没说,只是笑了笑,“得一个多月吧?”
子午吃惊,“要这么久?”
“是啊,”想了想,狗崽问道,“你从来没受过伤吗?”
受伤,子午愣了愣,被使命折磨成那幅模样算么?但是每次醒来身上也没伤口,于是摇了摇头,“没有。”
狗崽抿了抿唇没说话。
她心底有个疑问,一直很想问来着。
就是……先生究竟是什么人,或者……是不是人?
其实狗崽不用问,也明白,应该不是人。
疑点太多了,比如那天先生是从天上飞下来的,还有一直神秘莫测的行踪,就算不说这些,仅仅是这十几年先生一点变化都没有,就很可疑了。
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儿,她还是想听到子午的亲口回答。
可她怕这算是隐秘,如果问了,先生会为难,但是不问,又一直梗在心里难受得慌。
狗崽满心纠结,面上多少就显露出来了,子午直接问她,“你是不是有心事?”
狗崽抬眸对上子午隐隐关切的目光,脑子里纠结的东西一张口就直接嘟噜出来了,“先生是神仙吗?”
子午愣了愣,但是没迟疑,她说,“我是啊。”
看狗崽不说话了,子午问道,“你是怕我吗?”
“那倒没有,”狗崽笑了笑,“我只是没想到先生这么坦白。”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子午说。
狗崽想了想,好奇道,“神仙是不是都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能让人死而复生还能一个眼神就把人杀了?”
子午说,“前一个不行,后面那个应该可以吧,我没试过。”
“……那还是别试了,我就是问问。”狗崽眼睛有点亮晶晶的,感觉自己跟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
子午搓了搓手,总觉得手上还有泥,她正想再去洗一遍,突然愣在原地了。
狗崽扯了扯她的手,“先生?”
子午严肃的望着她,“狗崽,我想起来个事儿。”
狗崽紧张地问,“什么?”总不会是突然想到有事又要离开吧?这又要离开几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