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你来干嘛？”

“我来偷你伪造的日记本！你又来干嘛？”

“我伪造的日记本有一个参数错了，恰好刚才在附近吃饭，顺路过来修改一下！”

托尼沉默半晌，悠悠道：“你可真是造假界的良心。”

*

随后，两人展开长达十分钟、关于日记本到底要不要留在汉默工业的讨论，最后一致决定：不能让贾斯丁抓住话柄，日记本必须带走。

娜塔莎到底不甘心：“然后呢？”

“然后我接受电台采访，暗示我的某位劲敌有写偷情日记本的癖好。”托尼兴奋道，“网友肯定会猜测劲敌是谁，我再站出来解释：‘大家不要乱猜，我说的可不是汉默先生哦。’这招高明高明？”

娜塔莎狠狠道：“阴险！”

托尼挺起胸膛：“虽然贾斯丁床|伴如流水，但他的确不写偷情日记啊，我哪里说错了？”

娜塔莎象征性地鼓掌：“出版社里浪一圈，文字游戏越玩越溜啊？”

托尼一点也不谦虚：“感谢爹妈基因好，让我生来就比别人聪明，还特别努力！”

娜塔莎：“你确实特别努力的在纠缠……不，追求罗莎莉。”

托尼脸一垮，郁结道：“最近都没什么大进展，这么不进不退的好烦人。”

“你没问问她的想法？”娜塔莎随口道，“之前你不是天天表白吗？”

托尼深深看了她一眼：“那时候有一种绝望的孤勇，反正都是拒绝，多一次也无所谓。现在怂了。”

娜塔莎浑身一颤，飞快地摸摸胳膊：“好恶心，我鸡皮疙瘩起一身了，你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说？”

“彼得给我买的，好像是为了凑单？”托尼耸耸肩，“几块钱的运，至于吗？”

两人一边聊，一边迅速将屋内的陈设复原，并赶在保安巡查前离开了贾斯丁的办公室。

*

回去后，托尼随便睡了几个小时。因为心里惦记着要把日记本的事告诉罗莎莉，不到七点半又爬起来，冲了个冷水澡，匆匆驾车前往羊皮纸出版社。

罗莎莉被挂着巨大泡肿眼的托尼惊到了，叠声道：“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通宵派对吗？”

“很明显吗？”托尼探身在显示屏前照了照，用手指压了压，企图把泡肿眼压平，“贾维斯，我的眼霜牌子该换了，不要改善黑眼圈的，要消水肿的。”

贾维斯：“……好的，sir。”

“昨天晚上……”托尼正要解释，忽然想起什么，警惕地环顾四周，见门窗都关得好好的，这才继续道，“事先声明，这是一个巧合。”

罗莎莉茫然道：“什么巧合？”

托尼揉揉鼻子，将队员监视贾斯丁、发现贾斯丁剽窃自己的图纸、娜塔莎怒而伪造偷情日记本的事，详细细地告诉她。

罗莎莉听完，好半天没说话，就在托尼绝望的以为，自己要成为她心中手段卑劣的小人时，忽然听到她问：“娜塔莎是当场把偷情日记本伪造出来的吗？好厉害呀！”

托尼懵了一分钟：“应该……不是吧？她只是随身携带着……原材料。”

罗莎莉：“不愧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超级特工！你刚说到哪儿了？”

托尼满头黑线：“我把日记本拿走了。虽然我很想看贾斯丁吃鳖，但这样做会被他抓住把柄，即使他确实床|伴如流水……总之，不能用低劣的手段击倒敌人，要刚就正面刚！”

罗莎莉问：“你打算怎么刚？”

“老样子，派法务部出征，就说接到举报，他们盗用我的图纸巴拉巴拉。”托尼满不在乎，“‘这是非法侵占知识产权